殷淮仍是微勾着嘴角静静凝他,齐轻舟就又说:“是去放花灯回来想起新作风筝还在宫里,回来拿,明天要用。”
缕发丝被夜风吹到脸侧,殷淮伸手帮他拂开,顺手擦走他额角因为刚刚路狂奔而冒出细汗,扣住他尖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希望他能诚实点儿:“外边没有风筝卖?”
齐轻舟红着脸梗着脖子辩驳:“做最威风!”
殷淮点头称是,又捏捏他后颈,故意用种羡慕混着怅惘语气感叹道:“殿下过得真逍遥,臣只能在这宫中三寸之地批阅奏折累死累活。”
齐轻舟抿抿嘴,不说话,过会,才
齐轻舟抬起眼,显出几分迷惑,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殷淮看着面前这张怒气冲冲却有些迷茫无辜脸,敛去眉眼里打趣笑意,认真专注地望着齐轻舟道:“臣知错,臣赔罪,殿下就原谅臣这回好不好?”
他说得温柔又恳切,宫木白花瓣裹着月光盈盈落到他青丝上,迷人眼。
齐轻舟心跳节奏变速,虽然他也不并十分明晰自己在生什气,但他觉得殷淮骗他。
气之下,他张开嘴巴就往殷淮脖子咬去,犬齿锋利,刺进白皙如玉光滑皮肤,再深点,就能触到热血汩汩青色血管,殷淮气息渐渐变重,闷哼声。
李玲珑恭恭敬敬朝齐轻舟请安,齐轻舟点点头。
李玲珑神色自然,仿佛对他为何此刻出现在此点不好奇,又直接朝殷淮道别,恳请他好好考虑自己提议,便带着侍女利落离开。
齐轻舟也妄想趁其不备逃脱,殷淮眼疾手快,徐徐逼近,将人抵在宫墙上,捧着他脸问:“这就要走?”
齐轻舟正难受,委屈似洪水扑来,不远处星火光映入眼帘,他怔秒,心里更是泛酸,低声喃喃讽道:“掌印魅力无边,连李家掌上明珠都亲自上门送灯示好。”
那光是从院子里石桌放着盏花灯照过来,巧夺天工,方才李玲珑带过来。
齐轻舟咬完舔舔唇角,舌尖卷断拉开道银丝,冷冷道:“掌印知晓就好,这人最讨厌别人骗。”
殷淮修长颈勃上白皙皮肤落下枚咬痕,像水面脆弱花瓣,引人遐思。
他不遮也不掩,甚至用指腹轻轻摸摸,呼吸间还能感受到小皇子犬齿咬进来那刻酥麻和悸动,殷淮狭长凤眸寸寸变深,回味似低声笑喃:“真是只小狗变?”
齐轻舟又黑又圆葡萄眼瞪过来,殷淮才收起笑意,认真道:“好,臣记住。”双手搭上他肩头捏捏,问:“殿下可是特意回来找臣?”
齐轻舟咬人,气消些,但还是介意,撇过脸,否认:“不是。”
她说是:“虽然知道大人什都不缺,但初次拜访总不好空手上门,正好是上巳节,便顺手带个亲手做小玩意过来聊表诚意,望大人笑纳。”
虽然这聊表不知是合作诚意还是别什心意。
殷淮也没否认,就这似笑非笑地睨齐轻舟,忽而贴近他,半弯下腰来,笼住他头顶片宫灯与月光。
齐轻舟背靠宫墙,退无可退,神色恹恹伸手抵在他胸口:“做什?”
殷淮眼神饶有意味:“不做什,只是臣忽而茅塞顿开,大概晓得自己哪里惹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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