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诡谲,尔虞诈与欺骗利用从来都是明目张胆明码标价,他这些年步步,权势滔天,炙手可热,接近他人、讨好他人甚至是害怕他人,
从头到尾,避而不谈。
穆家以前对陈皇贵妃有恩,这次是想让齐轻舟在殷淮身上下点功夫,提下穆二少位称,穆二少在兵监司任职,隶属东厂,这种地方,皇帝老子都没殷淮说得上话。
齐轻舟当时反应是,含糊地说自己会想办法。
但殷淮等个晚上,也不见齐轻舟有提起趋势,他不说,殷淮就直接问。
齐轻舟扯住他半边袖子,生他怕误会是似,急急解释道:“到时候会跟父皇提提,或者找兵部皇叔,提个位称还是办得下来。”
嘴唇还是指甲?
殷淮直勾勾地望着他,口吐轻气:“那便都涂上。”
齐轻舟跃跃欲试,手法不熟练,百二十万小心翼翼地刷着殷淮形状姣好洁净优雅指甲。
殷淮无所事事,盯着齐轻舟眨不眨睫毛,状似无意问道:“殿下路上可还有什趣事,又碰上什得趣人?”
齐轻舟低着头,全神贯注,随口答道:“不是都告诉掌印?”他就差没把每天菜色都写在信里。
他伸手就要过去抢:“不是,不知道,没看到……”
殷淮手举,不给他够到,意味深长道:“想不到殿下对臣还怀着这层心思,啧。”
齐轻舟脸上红都快要泛到耳根子去,他气呼呼道:“真不知道!!快还给!”
殷淮反手搂住他腰,故作思量地“唔”声:“殿下送出去礼物哪里有再要回去道理。”
齐轻舟生气眼睛变容易变得湿润,很亮:“谁让掌印曲解意思,还拿取乐。”
提个位称,说好办也不好办,毕竟是重器部门。
“哦?”殷淮懒散地靠着软榻,单手撑着脑袋,有些出奇道:“殿下何不直接跟臣说?”去找别人就是舍近求远。
“那怎行?”齐轻舟看他眼:“不能开这个例,不然以后大家都仗着和你关系来占你便宜怎办?”
“母妃欠人情自己还就行。”
殷淮垂下眼睑,顿时心神大撼。
殷淮托腮微微笑,目光却平静深邃,对着他轻声说:“那殿下与穆侯爷还有陈将军相聚事为何不与臣分享分享。”
齐轻舟拿蔻丹手僵,缓缓抬起头来,直直对上他狭长锋利凤眼。
“你、你都知道啦?”
殷淮神色不变,唇角仍是带着弧度,只是眉眼很静,静得有些不寻常。
齐轻舟这段时间去哪里做什见谁说什话,他只怕比他自己本人记得都还清楚,齐轻舟对他也还算诚实,唯独除他去见穆侯爷和外家陈将军这两件事。
殷淮不置可否地笑笑:“既然殿下买都买,送也送,不知臣是否有幸能得殿下为臣亲自涂上。”
齐轻舟瞪着圆眼惊讶道:“你、你要涂上啊?”
“试试又何妨?”殷淮轻笑,“难道殿下不想亲眼看看你挑礼物合不合适臣?”
齐轻舟被诱惑,他原本就是想着送给殷淮当个装饰,没想到殷淮真愿意涂,心里忽然升起股自己用心被人尊重感动。
他巴巴地捧起殷淮手,眼睛亮晶晶:“掌印要涂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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