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久久凝视他背影,直到对方累得睡过去,才把人轻轻转回来,重新抱回自己怀里,紧紧地。
黑暗中,殷淮摸到脸冰冷泪水,心下痛,眉心皱起,怎连在梦中
齐轻舟不耐烦小声说:“又不是你暖床工具,你抱着睡不着。”
殷淮身体僵,幽黑凤眼骤然聚起狂风,bao雨,捏住齐轻舟下巴,轻轻慢慢,字句:“殿下再说遍!”
齐轻舟被捏痛得脸皱起来,愈加委屈:“难道不是?现在和那些暖床禁娈都什区别?”
不能出去,没有自由,是哭是笑全凭主子心情。
殷淮忽而淡淡笑开:“殿下就是这想?”
殷淮摸摸他脸,凤眼露出很少有真挚:“说爱慕殿下话都是真。”
齐轻舟垂下眼帘:“可你这样软禁,强迫,怎相信你?”
殷淮问:“那殿下如何才能信臣?”
齐轻舟道:“那你让出去,能像以前样自由,别强迫做不想做事。”
殷淮手顿,良久后,低笑叹气,语带嘲讽:“这才是殿下今晚突然关心臣目吧?”
睡才能安心。
齐轻舟总是极不情愿,但所有排斥抗拒都被殷淮强势地镇压下去,他手臂劲瘦有力,像两根钢管般牢牢锁住齐轻舟柔软温和身体,不允许两人之间隔有半分空隙。
脸上神情却很温柔委屈:“臣冷,求殿下赏点暖热给臣吧。”
抱他摸他动作也越发温柔轻和:“殿下知道,殿下离开焰莲宫后臣没有阖过天眼。”
“冷,到处都冷,殿下可怜可怜臣,嗯?”
齐轻舟说:“你就是这做。”
殷淮也满心疲倦:“是,没有区别,那殿下就好好伺候臣,殿下让臣睡个安稳觉,您那二位在牢狱里表兄也能睡个好觉。”
“早上徐搬运那些刑器殿下不是看到?想知道是给谁准备吗?”
齐轻舟瞬时目露凶光,像只被击中致命伤小兽,鼻翼翕动。
四目对峙半刻,齐轻舟言不发,忿忿背过身去。
"殿下还想去哪里?留在臣身边不好吗?"
齐轻舟皱眉:“现在去哪里也要报备?"外祖父听闻他和殷淮些传闻很是担心,他必须回国公府趟。
“殿下什时候想通就什时候出去好。“殷淮不欲再谈这个话题,眉眼冷下来,”很晚,睡吧。”
齐轻舟心里那点微弱希望从高高空中又重重跌回地面,摔个破碎,心有不甘地挣挣:“那你放开吧。“
殷淮手臂更紧,固执道:“臣抱着殿下睡。”
殷淮身体散发着比以前更冰冷气息,仿佛条冷血蛇缠在身上,冷硬得齐轻舟脊背颤栗,他心里怕着恨着殷淮,嘴巴却不听使唤:“是冰蛊发作?”话出口就马上又后悔。
不,不,殷淮惯会揣玩人心,不要再被他迷惑。
殷淮喜,齐轻舟这些天第次主动跟他讲话,他往对方肩窝里埋埋脸:“嗯,臣去长欢殿第天就发作,好冷,比当年被罚跪那场大雪还冷。”
“可是殿下就是不肯见臣,臣只有等下去。”
齐轻舟心里清晰传来阵剧烈痛楚,看许久那张漂亮脸,才低低地说:“有时候都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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