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菁菁面色复杂,翻个白眼,幽幽道:“可你那九千岁不是金石,是金山啊,殿下若是想要做那移山愚公,可不知道得追到猴年马月去。”
齐轻舟沮丧,面无表情问:“那不知柳女侠有何高见。”
柳菁菁左右瞧瞧四下无人,凑近他耳旁低语几句,齐轻舟脸忽而涨红:“你……”
柳菁菁说完立正站好,大言不惭:“本将军虽未身经百战,但也算是博览群书,这法子保准管用,殿下若是不敢试,那便当臣没说。”她生性豪迈,大大咧咧,平生可最看不惯磨叽人儿,实在看不下去?洒脱开朗好友为情所困被折磨成这样,还不如干单大来个痛快。
齐轻舟病急乱投医,被她说动:“可、可上哪儿找这些东西……”
可马上又显出副摩拳擦掌大显身手气概:“不过也不值太过忧心。”
齐轻舟知道她向来就好驰骋沙场,只嘱咐道:“万事小心。”
柳菁菁与他走半天没见着他个笑,十分看不得他这副沉默严肃无生气模样:“殿下苦肉计没使成也别给摆副臭脸呀,可就快要归营。”
齐轻舟敷衍笑。
柳菁菁不解:“殿下就真这喜欢那魔头?”
梅枝拿来,又为小主子添身软锦外袍,送他出门。
面无表情、乌目幽黑清瘦少年面色苍白,袭红衣,抱着梅枝,坚定走进呼呼风雪里,竟有种天地苍茫独身毅力孤勇与沉郁。
从乾心殿出来雪已停下,晴光照在宫檐琉璃瓦上金灿灿片。
“殿下。”
齐轻舟顿步等人追上来:“不等柳将军?”他出来时候,柳家父女二人刚好被宣进去,打个擦肩。
“知道啊!带你去。”
齐轻舟面色复杂地看着她:“你怎会知道?!”
柳菁菁没点儿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啧,就没有本姑娘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心血来潮想写个那种“夫夫相性百问”古早番外(不知道这是啥东东小朋友就是们有代沟),但又凑不够问题,大噶可以在评论提下想看他们回答什,到时候摘取来写下。嘻嘻,没有准备完结意思噢,没有。
齐轻舟眉目肃:“你叫他什?”
柳菁菁“咳”声,改口:“九千岁九千岁。”
齐轻舟闷出个“嗯”。是很喜欢。
柳菁菁“啧啧”几声:“那九千岁可是出名儿铁石心肠,殿下就打算这直碰壁啊?”
齐轻舟不知道除死缠烂打还有什好方法,憋出句:“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柳菁菁道:“不,爹还要与陛下谈南壤之事。”
她随口嘟囔句:“陛下说话比以前慢许多,事情说不完爹今夜许是要在宫中住下。”
齐轻舟冷冷弯弯嘴角,没说什。
他这些天进议事堂,对南壤之事有所耳闻,但不具体知晓:“情况如何,严重?”
到底是军情机密,就是对着这个好友柳菁菁也有些讳莫如深:“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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