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早……不,即刻去准备前往南边车马,本督马上动身。”
此事刻不容缓,化解对方武力威胁断后路是最快也是最根本方法。
殷淮边走下堂座边吩咐:“左议事把京羽卫和东厂所有兵营挑出来,两天后从河港出发,南疆汇合。”
“中书令丞去兵部找何铮,调拨兵力切勿声张,在朝中配合丞相演个戏也无妨。”
又匆匆吩咐些别事项,堂下片齐声:“属下领命。”
右议事道:“淮王殿下若是不应允,皇后又能如何,毕竟不是生身母妃。”
殷淮心中怒火渐盛,面上却不显,手里把玩着那几页薄薄密告:“只要淮王拒绝和亲消息传出,他们便有理由即刻进军,届时淮王殿下就是两军开战导火索,背负天下骂名。”
“若是淮王殿下答应呢?”
主座上男人眼眸忽而变得浊黑阴冷:“那东宫皇座便再无变数。”
齐朝下任皇后绝无可能是外族女子,丞相既然敢勾结外族,必是许诺足够好处。
夜半正中,东厂议事堂。
冰冷窖殿,长明灯芯烛火摇曳,斜照出分列两边字排开下属,身上是统褐色云纹官服,只有领子上小颗银扣编码区分品级与官衔。
厚重铜门被打开,殷淮在恭敬肃穆目光中快步穿过中央长道,衣角被穿堂风翻起,扬手撇后襟,落座于最高主位,眉眼透着股子阴寒气:“说。”
左议事双手合十握成拳,站起来答:“禀督主,属下今日方从海上赶回,已亲眼确认南壤那三十艘海船穿过航域,伪装成商舶准备停在南部关口。”
殷淮冷笑,缓道:“是本督小看皇后和丞相。”
齐轻舟后知后觉品出点朝堂不同寻常时候,殷淮已经在他视线里消失整整十来日。
不仅徐讳莫如深,整座焰莲宫都异常低调,他四处寻不到殷淮踪迹,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
月末,南壤朝贡使节队伍如期抵达京中。
天子脚下最不乏爱谈国事酒客。
“南壤五年前那场败仗那儿那容易过去,当年东厂那位还不在东厂,听说只是个角落边上小角色,可人确实是够狠,自己身上都中十几刀还冒死去把南
淮王殿下娶他们天女,再让太子装模做样去谈判番,还能捞着个为国立民智勇双全美名。
位稍上年纪幕僚时揣测不清殷淮想法:“那主上现在有何打算?”
“釜底抽薪。”殷淮勾唇笑,血液里好战杀伐煞气彻底苏醒,眸心闪着跃跃欲试征服欲和蠢蠢欲动战火。
太子等不及,皇后等不及,丞相也等不及。
但最等不及人,是他。
少丞司双手呈上张图纸:“督主,南壤目前分三队人马,水兵正在排布方南边各个港口,探头小队人马已经抵达京中,最后
队是朝贡队伍,还在路上,名为朝贡,实为和亲。只是不知他们目标是……哪位皇子。”
殷淮丹眼眯起,嗤声:“这还不够明显!”
南壤王室无子,长公主又是诏告天下天女,太子齐亦风正妃已定,让南壤天女做小绝无可能,大齐皇室里适婚年龄皇子就只剩个。
皇后这算盘也太响,从开始就打在齐轻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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