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笨,掌印不说清楚点,听不懂。”齐轻舟被殷淮决绝得都怕。
殷淮点点回应就能让他激动不已,却也无法轻易地安下心来。
掌印只是没有马上推开他,但却没有回抱他,也没有立刻回应他,他还不能真正确定掌印是什意思,心里又忐忑起来,他拉起殷淮手臂往自己腰上圈,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殷淮也在拥抱着他。
殷淮没有把圈在他腰上手放下去,而是顺势抚上他脊背,下下地顺着安抚,就像从前那样,齐轻舟亢奋激动情绪果然从这个他们两个人都无比熟悉动作里缓缓平复下来。
齐轻舟脊背僵,顿脚步,站定,转过身盯着殷淮。
两人隔着遥遥几步距离,谁也没有再开口。
齐轻舟目光灼然炽热、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仿佛殷淮嘴里吐出下句话就能定他生死,上天堂入地狱全在这刻,他是生是死也全都捏在这个人手里。
殷淮想起这些天烧心挠肺思念和巨大浩然孤苦落寞,认命地闭闭眼,跟自己承认,他怎斗得过小皇子呢?
在齐轻舟屏住呼吸漫长等待里,殷淮对他说:“过来。”
齐轻舟得不到丁点回应,心下钝痛,路上再艰难再绝望时候都比不上此刻殷淮无动于衷,他翻过那高雪山渡过那样冷河水,还是不能再走进掌印心里吗?
“掌印……还是不相信?”
殷淮仍是静静凝他,眉心蹙着,似在想如何回应他。
“没关系,”齐轻舟擦擦眼泪,深吸口气,自己给自己鼓劲:“没关系,理解。”殷淮这样人,越温柔就越决绝,他心大概生只会为个人开次,若是那个幸运人不懂得珍惜,辜负他,那就绝对绝对没有第二次。
可是再绝对齐轻舟也不能放弃,只要有点点希望他都舍不得放弃。
齐轻舟眼眶红,冲过来重重地扑向殷淮,撞得殷淮都后退几步。
温热怀抱、熟悉冷香,日日夜夜悬在半空中落不着地心终于归位,像迷失幼鹿历尽艰险回到森林怀抱,又像濒临干涸游鱼投入江河,他那样紧地拥着殷淮不肯撒手,千里跋涉信徒终于寻到归宿。
齐轻舟紧紧扒在他身上,搂住他腰身,将脑袋埋进他肩窝里,整个人如同抖着筛子。
冰凉眼泪淌过脸颊,流进殷淮脖子里,哭腔因为激动而颤动着:“掌印,掌印掌印……”
“告诉‘过来’是什意思?”
如果掌印辈子都不愿意原谅,那他就追逐辈子,反正在他生命里,也没有比这个更珍贵、更美好、更重要东西。
“掌印不相信就是做得还不够多,还不够好,没让掌印感受到诚意和爱意,、会好好努力,会拼命追上你,只求掌印等等,不要那喜欢上别人,会很快追上来。”
大概也觉得自己叨叨絮絮这久很招人烦,齐轻舟舔舔干涸嘴唇,哑声说:“、不烦掌印,军编就在柳军侦讯营里,掌印要是有什事就叫,好不好?”
见殷淮依旧站在原地动不动,也不应答,齐轻舟掩下脸上失望之色慢吞吞地转身走向帐门,刚要伸手撩开帘子,忽而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齐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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