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脸还苍白,眼底却是含着笑:“好。”
“臣只信殿下。”
殷淮夜半惊醒是常事,齐轻舟不厌其烦,起来抱着他,用自己身体为他驱寒,冰蛊渐渐稳定下米。
只有晚,齐轻舟白天随军侦巡睡得沉些,夜里醒来边已经没人,顿时心下大慌,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挑开帐帘,脚板传来彻骨冰凉丝毫未察。
冬夜荒原黑魆魆片,呼啸风夹杂肆虐雪刀片般刮在他脸上,空旷原野只有呼呼回声,没有掌印。
皮肤贴着皮肤,心脏相依,那样紧密距离,那样强势力度,恨不得融入彼此血骨里,化作股暖融融春水灌入殷淮血液。
齐轻舟搂着殷淮脖子,温热嘴唇时不时轻轻啄下殷淮眼睛、脸颊和嘴唇。
“好点?”
两人紧紧相贴皮肤迅速升温,齐轻舟注视殷淮目光里充满着担忧、焦急和深浓依恋,像两注深深漩涡样让人稍不留神就溺毙进去,甚至给殷淮种自己只要出点什事齐轻舟也无法独活错觉。
这个忽而生出念头让他心口跳,忙安抚地揉揉齐轻舟脑袋,将人回抱至他心口,沉声道:“谢殿下,已经不冷。”
时常在夜半被寒气折磨至醒,由体内生发寒毒是生再大火亦无法驱散。
轻则长夜不得入眠,重则逆气抽筋,心口发痛。
“掌印!掌印!你怎?”
齐轻舟抱着眉心紧蹙、面露痛苦殷淮,颗心脏都被揪起来。
夜深人静,营帐外寒风呼啸,他点亮盏昏黄灯,擦擦殷淮额前岑岑冷汗,低下头亲着他低垂眼睫安抚,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殷淮曾经声不响消失恐惧与落空感铺天盖地汹涌而至,像只大手死死攥紧心脏。
殷淮回来看到就是这幅画面,衣衫单薄少年光着脚垂头坐在床边,眼神麻木空洞,面色苍白,失魂落魄,仿佛被抛弃丧家之犬。
殷淮心下跳,皱眉:“殿
齐轻舟像只被惹怒小狗样仰起脸:“为什说谢!”
殷淮怔,齐轻舟又像是懊恼自己没克制好说话语气,凑上去密密地亲咬殷淮耳朵,有点点委屈:“不用跟说谢啊。”
他巴巴地趴在殷淮胸膛上,嗅着对方身上让他感到安全和迷恋气味,听着殷淮沉实有力心跳声。
“会直陪着掌印,你醒来就能摸到手,会让你暖起来。”
细细密密吻落下:“掌印要信。”
殷淮眼中还有些迷茫,在昏黄朦胧灯光中显得有丝虚弱,笑笑:“抱歉,吵醒殿下。”
齐轻舟心下痛,皱起眉道:“别这样说!”
殷淮身上那丝平日里根本无从窥得脆弱美感在这个风声呼啸深夜将齐轻舟深深击中,他恨不得替掌印疼,替掌印受苦。
齐轻舟默默起身,把已经变得有些温凉热袋换,装上热腾騰水,又将殷淮有些抽筋脚抱到自己怀里,下下地按柔穴位,直到那双修长腿彻底放松下来,脚趾头也重新变得温暖,才给他套上暖袜。
回到被窝里,他把殷淮身上最后层柔软布料褪去,自己身上也脱去,趴到他身上,紧紧抱着,用身体驱散他皮肤里源源不断冒出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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