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菁菁忽觉心口阵钝疼。
齐轻舟对地形视察和水势推测很感兴趣,也颇有天赋。
他以前也老爱往山上水里跑,如今把殷淮教他都用上就便发现,比以前自己个人跑出宫去瞎玩儿得趣儿得多,何况还有他最喜欢良师益友时不时在侧提点。
殷淮嘴上说着以后不会再似从前那般纵着他、迁就他,齐轻舟却觉得掌印每天都比前天更宠他,对他更好。
“手放低、平视前方。”殷淮直接走到他身后,贴近,手把手教他持握战弓。
齐轻舟学得刻苦认真,每天比他睡得还晚只有沙场星辰和海港月亮,但成果和收获也是显著,他正在以种飞速节奏成长着,甚至可以说是成熟。
恩威并施地与联军交洽、带领支队打探敌情、妥帖安排好军中后勤和部署,半个月下来已经能分去殷淮不少负担。
他收起以往在宫里那份混不吝软糯嬉笑,港口鸣笛声和沙场广袤寂寥为他清秀眉眼添上坚韧和从容色彩。
他做事认真,为人宽和,淡化许多殷淮立得太过军威,诸位将士都更喜欢与这位温和齐影卫对接合作。
从前只是不争,旦有想要捍卫和守护人,齐轻舟就比谁都认真勇敢。
,殷准靴扣被马鞍钩子钩开,殷淮本人都还未察觉,齐轻舟便已经敏锐地低头瞭眼,在千军万马前,神色自然地蹲下身去,为他扣上。
殷淮怔瞬,低头凝着他,齐轻舟却不觉是什大事,朝他投去个询问眼神。
殷淮摇摇头,齐轻舟便对他弯弯眼睛,冬日阳光落在他乌黑睫毛上,让人心头软。
至此,残存在殷淮心底里最后丝顾虑和芥蒂也被齐轻舟那样坦然姿态和发自内心浓浓情意驱逐得烟消云散。
确,爱与信基础是平等。
战弓不比平常佩戴箭弓,装置、重量和射程都不是个级别。
齐轻舟臂力般,胜在巧劲,射出几箭都颇有准头,他嘴角噙着点骄傲笑,抬起头直直望着殷淮,仿佛是在等主人夸小狗崽子。
殷淮也低头看他,两人对视几秒,到底还是殷淮先
柳菁菁出议事营帐,将他拉到旁,不满哼道:“近日军中那位被盛传殷帅贴身影卫便是殿下吧?放着好好天潢贵胄不做,如今都开始跟本将军抢饭碗?”
齐轻舟卷好书中图纸,笑笑:“那自然还是比不上柳将军。”
柳菁菁近来未得见他还要多说几句,就看到殷淮负手在背,后边跟着群幕僚军师,面色严肃地提醒:“齐影卫,准备下,本督要去勘探港口水势。”
话是对齐轻舟说,双狭长凤眼盯准是柳菁菁。
齐轻舟马上立正:“是,督主。”
但他唯独算漏样东西,叫甘愿。
爱个人爱到心甘情愿,就不会觉得束缚、不会觉得不平等,不在乎不计较,毫无保留。
小皇子终归是比他这种久浸权势沉浮之人要更通透更坦然,在这点上,齐轻舟比他领悟得更早更深,也做得更好。
齐轻舟说让殷淮只管等着以后看他表现,并非说说而已,他对外宣称东厂影卫,刻不离跟在殷淮身边,端茶倒水亲历亲为。
“殿下不用做这些,过来,臣教你看地图和排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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