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殷淮动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隐秘和迅速。
当看到城门百里之外大肆摇曳旗幡那刻,东宫大惊失色。
回到京中是在夜里,兵分两路,淮王急召中书台少丞尉宗原与兰台言官何清平议事,东厂督主马不停蹄率军将丞相府和凤祥宫、东宫重重包围,并将丞相东宫勾结南壤、叛国通敌以求排除异己证据公之于众,命大理寺即刻立
东宫心切,必会加快在皇帝身上下手速度,如此来,便可抹去齐轻舟早前送梅枝留下痕迹。
殷淮回信,只说淮王殿下与他还要留在战地收尾,排查周边诸国隐患,事毕便快马加鞭回京,陛下勿念。
意思就是等着吧,们想回来时候自会回来,催也无用。
寥寥几行,生怕人看不出他敷衍与轻慢。
齐轻舟重点却不在这儿,蹙眉:“你还与他密信往来?!”
齐轻舟正面色,望着他,无辜道:“皇帝病危。”
殷淮丹眼幽幽转,手上用点力,把他后颈穴按得阵酸软:“说起这个——”
“臣还没问殿下,每月送往御书房那梅枝——”
齐轻舟心虚,忙抱住他脖子,嘴硬:“母妃亲手种梅树,折下来送他都不错。”
殷淮没回抱他,讽笑:“如此说来,倒还是殿下委屈。”
身旁挨着,摊开手上信:“掌印帮瞧瞧。”
殷淮转眼睨他,懒声道:“臣可没说要看。”
齐轻舟心里好笑,掌印有时候可不像雪狐,像猫儿,悄儿没声地靠近,懒洋洋瞥你眼,什也不说,又走,等你自已留在原地猜来猜去。
“嗯,”齐轻舟忍住笑,点点头,又不安分地去拱他,“是想让掌印看。”
殷淮仍是淡淡:“既是密信,臣还是不看好。”
“……”
二人回京消息直被压着,传到宫中之时,东厂影卫军已进悄悄隐入乾午门。
太子皇后原本还将希望寄托在耗死皇帝上。
软禁皇帝,假立诏书,只要新帝上位,生米煮成熟饭,齐轻舟再多证据再高战功也无力回天。
南壤大势已去,外族无力,这是他们最后也是唯筹码。
齐轻舟讪笑,摸摸鼻尖,“送都送。”这事儿确实是他心急,行事过于冒进,就算皇帝不疑心,也有旁有心人紧盯着。
殷淮拍拍他背:“罢,也不是什大事。”有他在,总不会查到齐轻舟头上。
“嗯,”齐轻舟惯会顺杆上爬,故作柔顺地窝在人心口,“掌印罩着呢。”
殷淮想到那会儿齐轻舟为与他求和什都不管不顾,又气笑,捏他面颊,语气却正经:“臣前日接到陛下密旨,命殿下与臣速速回宫。”想来是已经被东宫压制,陷入劣势,特来催他们回去制衡相后党。
殷淮不急,留足时间给他们狗咬狗,自己稳坐钓鱼台,看鹬蚌相争。
“与掌印没有秘密,”他晃晃人手臂:“劳掌印费神。”
看人不理,齐轻舟眼珠子转,又直接爬到人腿上坐着,闹他。
殷淮没忍住,别过头弯弯嘴角,又故作凶狠扣住他下巴,低声嗤道:“殿下烦人。”
齐轻舟扭来扭去,鼓起腮:“不许烦。”
殷淮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在马车上走火他没法收拾:“说说吧,怎?”这天天展信皱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