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自由白鹭飞得再高再远也会回到你身边。”
“你是他归宿。”
“是吗?”
“你是。”
作者有话说:
碧翠柳梢上立只白鸟,毛羽丰翼漂亮,漆目红嘴,神姿俊俏。
“像殿下。”殷淮说。
齐轻舟眨眨眼:“哪儿像?”
殷淮嘴边噙点浅笑,在融融春光里显得温柔:“臣以前个人走这条路去司礼监当差,时常看见殿下在树上跳来跳去。”
眉目如画少年身月牙白裳,轻盈灵活。
齐轻舟往后挪,坐上殷淮大腿:“可是有谁说什难听话?掌印不必在意,明天就让他们个两个都闭嘴。”
殷淮搂住人不让他摔下去,笑:“不是,是臣看陛下太辛苦。”
齐轻舟说:“不辛苦,封王赐字时候掌印也是事必亲躬,礼尚往来罢。”
“再说,这是彩礼,这些汤池都是留给掌印专用。”
“噢??殷淮手搂着他,手撑着脑袋歪歪头,姿态慵懒:“那臣邀殿下共浴殿下可答应。”
柔顺那乖。
齐轻舟玩着殷淮手指,闭着眼嘴里嘟囔:“掌印,只有你,你不要与离心。”
殷淮抱住他:“离不,臣着颗心恨不得掏出来送给陛下,还怕陛下不要。”
“要,要。”
两人又手脚交缠着亲到块。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舍不得大家,番外见嗷!
他自树荫下经过,远远瞥眼,心里充满羡慕。
“好自由。”殷淮感叹。记忆中那个少年好似轻轻跃便能飞得很高很高,高过树冠,高过城墙,高到能飞出这个肮脏室息囚笼。
只白鹭入青天,扶风直上九万里。
齐轻舟不知道原来自己从南书房逃课早就被人发现,瞬时有些尴尬,他那会儿爬上树是为捡风筝。
“是很自由,”他扣住殷淮手认真道:“但是掌印定要知道。”
齐轻舟将脸埋进他肩窝里“准旨。”
封妃册典仪式也隆重铺陈,比起登基仪式有过之而无不及,殿下朝臣痛心疾首。
到后头,齐轻舟自己悄悄拉着殷淮走。
春日芍药开得好,白色扶桑、橘红石榴打骨朵儿,青草池塘与金鱼,有鸟雀立于海棠枝头,硕大花团与剑叶被春日丰沛浓稠雨水浸湿,姿容舒展开阔。
姿容绝艳新晋贵妃牵着俊秀挺拔年轻帝皇走在铺满春光长长宫道上:“殿下,抬头。”
殷淮解冰蛊,气色健康许多,就连气质都不像从前那般阴森沉郁,变得更为灼灼明艳令人移不开眼,也令齐轻舟更下不床。
历位新皇登基重新修缮宫殿是大齐祖制,齐轻舟在这方面没有丝动静,反倒是大建汤池,进白汉玉、引玉岩浆泉,花木景观,金雕玉砌,铺陈奢靡,大大小小、方圆菱形数十种规格,应有尽有。
自然又引起朝声片,殷淮从后面抱住正认真设计图纸年轻帝王:“殿下不用如此心急。”
齐轻舟转身亲亲他嘴角,又转回来低头看下边人送上来图纸:“疗养要鼓作气持之以恒,不可断得太久。”他害怕前功尽弃功亏篑,“再说,这皇帝可是他们求来当,自然要让那群老头知道底线。”
他底线就是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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