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行。”
话不是谢眠答应
，而是……
江怀玉僵住，缓缓抬头看向前方。
易不平负手站在不远处，树影婆娑，阳光穿过枝叶，在他雪白衣袍上投下淡淡亮光。
他弯腰，指尖挑起谢眠下巴，“你还记得你说过不用绝对服从契约吧？”
“记得。”
“这是第二次违背
，知道违背后果吗？”
谢眠抿紧唇角，仰望江怀玉，“请师尊谅解，弟子不敢猜测后果。”
江怀玉微微
笑，“不知道后果就敢再用绝对服从契约，出尔反尔，谢眠，你真该……”
江怀玉闻言，心中暖点，但暖意在想到绝对服从契约后飞快消失。
没着急解开封住越沉水符咒，江怀玉布下阵法，带着谢眠和越沉水先离开鬼界，回到修仙界界内。
鬼界阴森、沉闷、死气，处在其中，总有种发毛感觉。
“关于为何来鬼界。”
回到修仙界界内，知道事情基本结束该解释自己为何来鬼界谢眠不等江怀玉质问，先开口提起。“是因为弟子得知系统事。”
契约。
地面黑叶忽然扬入空中，卷得地面两个小红纸人也差点扬入空中。
江怀玉连忙按住小红纸人，收到袖子里，抬头朝上空看去。
黑木林上空，千幻伞旋转，它旋转几圈，归于沉寂，落于江怀玉前方。
千幻伞落于前方不过片刻便消失，前方出现谢眠和越沉水身影。
“现在就拔，为师看着。”易不平银白瞳孔盯着谢眠，淡淡道。
谢眠：“……”
江怀玉话音未落，谢眠只感觉头顶上飘来什
东西，他用神识扫，是两个小红纸人。
小红纸人抓住他头发，愤愤道：“拔光你鳞片，让你做个秃龙，看你还敢骗。”
谢眠：“……”
谢眠艰难笑，“师尊，这……”
江怀玉脸靠近他，近到只有指距离，呼吸纠缠间，能够嗅到江怀玉身上淡香。
“嗯？”江怀玉掀起眼皮看他，手指轻轻碰碰袖子里小红纸人，小红纸人在袖子里，窸窸窣窣，也抬手碰他指尖，“你怎知道系统事？为师没告诉你吧？”
江怀玉明知故问。
谢眠抬眸回望江怀玉，眼睛漆黑，他捻捻指腹，当即给江怀玉跪下。
“师尊得到记忆，苏醒后，不与弟子说实话，弟子实在想知道到底出什事，所以用绝对服从契约，从师尊口中得知切，跟随师尊前来鬼界。”
江怀玉闻言，冷笑声。
江怀玉打量越沉水和谢眠，谢眠几乎没受伤，只是眉骨处宁绕着悚然鬼气。
鬼气看就是映玄机手笔，映玄机向来喜欢搞鬼气染敌方身上，慢慢抽空敌方力气，好乘机擒拿敌方。
至于越沉水，显然他担心是多余，越沉水毫发无损。
谢眠注意到江怀玉在查看越沉水状况，收起千幻伞，道：“师尊放心，宗主未曾受到波及。”
余光看站着动不动，没有被解封越沉水，谢眠轻声补充道：“宗主是师尊师兄，弟子怎能不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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