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匡正身边
VP们立刻散开，堆着笑说：“代总来啦。”
代善，资本市场部VP，干股票债券，从交易员
步步做起来，有段时间是万融交易大厅里最风光操盘手，公司所有VP里唯能跟匡正拼资历就是他，也是执行副总有力竞争者。
“哟，老匡，”代善没理那些人，直接到匡正身边坐下，看看他手里简历表，笑着和大伙说，“你们先挑，别忘
把最好留给
！”
他真狂，和匡正狂不样，狂得不自然不讲理，让人不舒服。
匡正放下简历，皮笑肉不笑：“现在新人素质不行，”他轻蔑地用眼尾瞥着代善，问大伙，“代总年轻时候‘厉害’，你们听说过吗？”
越来越多VP围过来，七嘴八舌：“可能有什
过人之处吧，之前华银那个挺出名销售经理，听说是学历史。”
“他除历史还有个数学学位，”匡正说，“算金融衍生品跟玩儿样。”
VP们面面相觑。
“这名字……”投研部个VP说，“有印象。”
匡正看简历向只看学校专业和实习经历，这时瞟眼名字，段小钧……他这两天是和姓段磕上。
购部门头头，匡正狂有狂资本。
马上，沓厚厚文件递到手边，是今天所有报到新人简历，他个个翻，其他VP则挤在露台边聊天，露台下面半层就是新人们休息区。
“这届女真不少。”
“不要女……哎，那个挺白小伙有主儿吗？”
“干嘛不要女，给，要。”
休息室下子静，没个人接茬。
代善朝匡正倚过来，有点当面锣对面鼓意思：“年轻时候怎‘厉害’，你说说？”
匡正闪身从沙发上起来：“记得是绿鸟科技债券吧，你先公关仁爱保险，卖五千多万，没几天又去公关康美人寿，说绿鸟债券涨，其实涨没涨鬼知道，然后把那笔
投研部那人说：“技术面试有们人，说是面到最后组实在太无聊，搞个‘开窗测试’。”
开窗测试，顾名思义是让面试者把房间窗户打开，般在面谈正式开始前，但像万融这种超过60层大厦，大多数窗户都是封死，所以面试官其实是把这些无措傻学生们当笑话看。
“无不无聊，”匡正捏着眉头，“面试那时候就搞这套，十年，还他妈搞这套！”
“其实挺有意思，”投研部那家伙憋着笑，“这个段小钧可能是太紧张，居然抄起椅子要砸窗户……”
正说着，休息室门开，个穿着三件套西装油腻家伙走进来，个子不高，有股浪荡公子劲头，头发用发泥打得闪亮，身上股熏人香水味。
“去，你小子真脏……”说着，伙年薪过百万经理们哈哈大笑。
匡正微微皱眉，投行是典型男性文化，女员工面临各种各样歧视，从言语到工作内容，甚至到私生活。
唰唰翻着简历，他目光在页纸上顿住：“这是个什玩意？”
旁边人侧身来看，照片上是个挺斯文小伙，问题出在院校专业栏，居然是学社会学。
“这是怎通过初筛，”匡正觉得荒谬，“社会学来万融干什，研究投行生存模式和阶级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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