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眼里最后点光渐渐散去。
“阔亭也交给你……到什时候,你们这两股丝也要往处绞……”
“师傅?”
“老头儿?”
“师傅!”宝绽眼看着时老爷子瞳孔不动,时阔亭手颤抖着握上来,和宝绽头顶着头跪在床前,不舍地喊声:“爸——!”
宝绽彻彻底底没家,时家就是他家,时老爷子摁着他给他开胯时候,他哭着去攥时阔亭手,声声喊着“师哥”,因为时阔亭会疼他,会在夜里给他揉腿,喂他偷偷买来零食。
时老爷子和他后爸样,染上喝大酒毛病,他早年就有肝硬化,很快发展到失代偿并发消化道出血,躺在病床上奄奄息时,他对时阔亭说:“把房子卖,供如意洲……供宝绽上大学……”
“师傅?”宝绽没想到,都弥留,老爷子还想着他。
“师傅……”时老爷子看着天花板,宝绽直这叫他,“最后悔,就是没收你。”
“师傅!”宝绽用力抓住他手,那双摸过他头、拿藤条打过他手。
边却较劲儿似打个没完。
“喂!”宝绽接起来就吼,没想到那边嗓门比他还大,“小犊子!你妈呢!”
宝绽扭头看着时阔亭,顾不上跟他掷气:“不知道!”
“操他妈臭婊子!”
“不许你骂妈!”
(关于昨天鬼故事,自己胆子挺小,所以写几个感觉不那吓人,没想到还是有吓到姐妹,非常抱歉,让你们猝不及防受到惊吓!
“能教你,全教,往后……靠你自己。”
宝绽泪像断线珠子,无声地打在两个人手上。
“哎……”时老爷子眼睛不肯离开时阔亭,他唯儿子,“拉琴挑不大梁,宝绽……从今往后,你就是如意洲当家……”
宝绽愣,难以置信地跪在床边。
“记着……如意洲不能散,祖宗玩意儿不能丢,交给你……”
“你妈,”那边有磨牙声,“你妈他妈跟人跑!”
宝绽怔住,耳朵里嗡地响,什也听不到。
“操他妈!以为她能带着你呢!”他后爸还在电话那头咆哮,“小犊子!往后咱俩没关系,少让看见你!”
电话挂,宝绽扶着墙站不住,屁股坐下来,屋里,时阔亭也坐在地上,满脸泪水,两手拳峰上都是血。
从那天开始,切都变,时阔亭仿佛夜之间长大,不再开玩笑,也不再编鬼故事。时老爷子所剩不多黑发全白,他曾经笑着教宝绽唱、念、做,现在却拿着藤条,逼宝绽劈腿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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