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葱爆肉”三个字，宝绽怔
怔，然后和缓地笑起来，像是有幸福
回忆：“你想吃葱爆
匡正没和他争，俯身咬
口鸡蛋，油香四溢。
“不可能！”宝绽脑子里就没这些东西，“
从没想过什
女朋友……”
“信不信由你，”匡正把粥碗拿回来，“酱油递。”
宝绽瞪他眼，把桌角酱油瓶给他：“发现你真烦人……”
匡正沉默以对，他确实没说实话，昨晚宝绽喝醉，搂着他脖子嚎啕大哭，先是喊师哥，抽噎着说腿疼，那可怜。
哦，匡正点头。
“对，昨晚没干什出格事儿吧，”宝绽拿筷子挑小块白腐乳给他，“吐吗？”
匡正摇头，反常地没说话。
宝绽追问：“真？”
“真。”匡正端起碗，没瞅他。
怪，好像用砂纸打过，比煮熟鸡蛋还滑。
匡正在楼上打扮，宝绽想着等等他，等就没完没，第次催，上头说在抓头发，第二次催，上头在挑西装，第三次催，匡正说是没搭好领扣和口袋巾颜色……宝绽绝望地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时间点滴流逝。
匡正好不容易下来，宝绽回头，呆住，海军蓝双排扣西装，米白色领带，头发分位置和平时不样，有种耳目新潇洒。
“走，”匡正拿好手机钥匙，“饿。”
宝绽本来想说他两句，可这精致人戳在旁边，什批评话也说不出口，半个小时等待仿佛下子有价值。
匡正问他哪儿疼，他又管他叫师父，说什自己没能耐，辜负他老人家嘱托，那个自责劲儿，搞得匡正心都碎。
他哄小孩似哄他，宝绽咕咕哝哝又撒娇，声声叫师娘，说要吃她做葱爆肉，匡正差点没让他折腾死，好不容易不闹，抱他上床，躺在柔软大床上，宝绽拽住他西装领子，轻轻叫声：“妈。”
妈，他那个狠心妈，丢下他个人跑妈。
匡正俯身看着那张脸，又红又肿，没人要似可怜，他给他抹眼泪，抹到嘴边，宝绽突然抓住他手，在手背上狠狠咬口。
鲜明疼痛，匡正忍着，他知道宝绽咬不是自己，是那个不负责任、让他又爱又恨母亲，“晚上……”匡正呼出口气，“咱们吃葱爆肉吧。”
“不对，”宝绽把他碗抢过来，“到底干什？”
匡正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你……”
宝绽等着他说。
“你搂着脖子，非说是你女朋友，还要亲亲。”
宝绽像只被踩脚小狗，整张脸扭起来：“胡说！”
他们道去对面，宝绽上楼换衣服，让匡正把粥从冰箱里拿出来，先熬着，等他下来再煎鸡蛋。
匡正熬粥已经熟门熟路，坐锅、添水、开火，气呵成，粥很快开，噗噗蒸汽喷在脸上，送来清甜米香，叫人莫名惬意。
他掏出手机，对着热腾腾粥锅拍照片，挑张最好调个色，发朋友圈，没配什肉麻话，只发个闪闪小太阳。
宝绽下来煎鸡蛋，人打杯果汁，面对面坐在桌边，边吃粥边聊，“你刚才说那什石哥，”匡正问，“是谁？”
“什石哥啊，”宝绽笑眯眼，“是师哥，在他家学戏，跟亲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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