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离开，桌上静
，匡正没急着说话，杜茂茂略低着头，把鬓发捋向耳后：“你……和上次不太
样。”
匡正微微笑：“杜小姐和上次也不太样。”
女为悦己者容，杜茂茂笑。
“其实……”匡正准备装弹，发上膛，“上次
不小心听到杜小姐讲电话，听你谈起婚姻，似乎对这种生活不感兴趣”
杜茂茂愣，到她这个年纪，经历过幻灭
爱情，饱尝过逼婚摧残，谈起婚姻时难免有些激进：“啊……玩笑话，有时候……”她平和地看向匡正，“也是为给自己找回些面子。”
“你不是最烦他盯着你吗，还说人家性取向有问题。”
“可没说！”夏可扒着黄百两胳膊，“小百你可不能……”
黄百两把推开他下巴：“去，上那边待着去，这几个数算错好几遍。”
“小百……”
除夏可，人人手上都有活儿，晃就到中午，匡正想起他还有笔桃花债要还，跟段钊交代下接机事儿，开车上世贸。
老板！”他越过夏可、黄百两、来晓星，直奔匡正。
匡正抬头扫他眼：“西装不错，”然后下新任务，“三点半，你跟去趟机场。”
段钊狐狸眼儿唰地亮，有股要扑人凶猛：“又来活儿？”
匡正没正面回答，而是说：“保持这个状态，把自己磨利，跟冲锋陷阵。”
“放心，”段钊自己拎把椅子到他桌前坐下，“你指个方向，立马窜出去。”
匡正没想到她这
坦率，优秀职场女性果然和他交往过那些傻女孩不样，有勇有谋，知道在什情况下以怎样方式示弱。
后头话，匡正反而说不出来。
“匡先生上次穿件粉西装，”这回换杜茂茂举枪，调转枪口，对准他，“是有意吧？”
都是明白人，匡正不装傻，稍颔首，实话
还是上次那家广式茶餐厅，甚至还是上次那个位置，不同是杜茂茂，她穿身粉红色低胸连衣裙，虽然是短发，但染柔和颜色，匡正在她对面坐下，发现她口红色号也变，抹水润草莓红。
匡正今天要送机，特地穿得庄重，丝不苟黑西装，配奶油色领带，头发优雅地梳起来，副修养和品味并重好男人样。
两人看到和上次截然不同对方，都吃惊，“杜小姐好，”匡正先打招呼，“吃点什？”
杜茂茂上次回是“随便”，这次仔细看菜牌，点两道招牌菜，服务员正要下单走菜，匡正叫住他：“再为女士要份甜品，”他征求杜茂茂意见，“焦糖布丁？”
杜茂茂颧骨微红，抿抿油腻唇釉，轻轻点头。
夏可回头瞥眼，拿笔杆捅身边黄百两：“说小百，金刀不是和老板最不对付吗，怎才两天，这奴颜婢膝？”
“嗯？”黄百两在核对装修公司报账，“他个双重人格，你管他干什。”
夏可又回头，看段钊在匡正桌前那个眉飞色舞样儿，直撇嘴：“跟们说老板怎怎不好，自己跑到老板面前去献殷勤。”
“人家谈工作呢，”黄百两蹙眉，“你要是有工作，你也去说。”
“原来老板没事总盯着，”夏可翻着眼睛嘀咕，“现在他往那儿贴，老板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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