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宝绽才给自己,软绵绵奶酪,甜得人眯眼睛,不是廉价糖精味,而是真实花果香,他猜这样小小片也要几十上百块,他第次意识到,人活在这世上,还要活得好,没有钱是万万不行……
突然个急刹车,他猛地往前晃,车嘎吱停下,窗外是刺耳喇叭声。
“holy!”匡正骂句,挂倒档,搭着宝绽椅背快速倒车,他们正前方,辆撒哈拉和油罐车追尾,幸亏匡正刹及时,要不就成串糖葫芦第三辆。
“周五晚上就是容易出事,”匡正自言自语,连忙往宝绽那边看,“你没事……”蓦地,他笑,哈哈,伸手刮宝绽鼻子下,刮下来团奶油,趁着夜色,装作随意,送到嘴里,用舌头
“呢,先把你买出来,”韩文山叮地跟他碰下杯,“你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哥领你上‘凌霄宝殿’走遭。”
凌霄宝殿?云里雾里四个字,宝绽却鬼迷心窍地答应,可能轻率,甚至冒险,但他就是当机立断,要替自己、也替如意洲,争个改天换命机会。
坐在匡正副驾驶,宝绽系好安全带,不知道怎开口,就在不久前,他刚为这事和匡正吵架,匡正要买他,他不干,结果扭身,他上别人船。
“哥……”宝绽蚊呐似叫声。
“饿吧,”匡正没听见,从后座拎过来个蝴蝶造型粉色纸盒,“买蛋糕,蜜糖家牛油果起司。”
还得给你注资,前期……先投五百万,”他指着宝绽胸口,“让你在这条街上有底气。”
五百万?宝绽瞠目结舌:“……们还不起!”
“不用还,”韩总随性地摆摆手,有些财大气粗意思,“只要你稳稳当当把戏唱好,在台底下给老大哥留个座儿,”他笑,“这五百万就当是韩文山这辈子在你们如意洲听戏门票钱。”
“什戏票,”宝绽苦笑,“能值五百万……”
“傻孩子!”韩文山笑着拍拍他手,像个宠得不得长辈,“就凭你这条嗓子,五百万是你给哥哥打大折!”
宝绽接过来,沉甸甸,匡正替他打开包装纸,扑鼻是清甜蜂蜜香,“回家再吃吧,”宝绽说,“弄车上不好洗。”
“管车干什,”匡正挂前进挡,单手拨动方向盘,“你饿不饿才重要,车脏咱们换辆。”
二百八十万车,三百六十万违约金,还有五百万赞助费,过去想都不敢想天文数字,如今不过是生活中日常,宝绽拿起叉子,说不好这种感觉,窗外夜色温柔,深蓝色天际泛着点紫红,他们向着那红开过去,像是在追逐命运。
第口,他没想着自己,两手捧着喂给匡正。
“不错,”匡正眼睛盯着路,心却在他身上,“先垫口,你唱晚上,累坏。”
宝绽觉得他在骗自己,嘴上没说,眉目间露出难色。
韩文山看出来,“这说吧,”他重新给宝绽倒杯茶,“在这个城市,普通人瞧不见地方,有个吓死人戏迷圈子,只是你还没接触到。”
宝绽不是很懂他意思。
“慢慢来,”韩文山给自己也续上杯,茶香暖人,“保证,不出半年,你再回头看这五百万,就不是钱。”
宝绽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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