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借口，但他说什
韩文山都信：“就破这
回例，”他很恳切，有请求
意味，“宝老板，实在是
家里有……”
他手机放在面碗边，屏幕朝上，这时有电话进来，宝绽眼看见来电显示，是“匡正”两个字。
“匡总，”韩文山接起来，他们分开还不到两小时，“这快？”
虽然只有两个小时，匡正打这个电话却是深思熟虑：“抱歉，韩总，”他直说，“万融臻汇目前没有处理您家事能力。”
韩文山似乎不意外，还露出
些许笑意：“不再想想？两亿多人民币，你们不做，有是人做。”
匡正再好修养，见过再大世面，这时候也免不铁青脸。
“来，喝茶，”韩文山和煦地笑着，洗过茶汤金红通透，“这事不好办，但只要你办好，立刻在你们万融臻汇开代管户头。”
物理处理应该只是句玩笑话，但能拿朝夕相伴人开这种玩笑，匡正不想和他深交，想好说辞正要拒绝，韩文山给他加码：“三千万美金，够不够？”
两个多亿人民币！万融臻汇还没做过这大代管账户，匡正怔怔，只有短暂迟疑，仍然坚持：“韩总……”
“匡总，”韩文山打断他，拍着他肩膀，“考虑下，”他客气地为他添茶，“等你电话。”
个人。”
匡正想蹙眉，但忍住。
“特别好，”韩文山回味无穷似，玩着手里小杯，“只是可惜啊，”他暗示，“家里已经有个。”
匡正明白，是他最烦那些糟烂事儿。
“就想着，”水开，腾起轻盈白雾，韩文山提起茶壶，“还是找专业人帮处理下。”
这数目让宝绽瞪大眼睛，他听不到电话内容，不理解这大案子，他哥为什不接。
“匡总，”韩文山语气变，像是在威胁，“这个电话撂下，你可就没机会。
这顿茶匡正难以下咽，韩文山却喝得津津有味，其实也没喝几杯，天黑，他就要去听戏，从“世有佳茗”直奔如意洲。
今天唱是《贺后骂殿》折，应笑侬饰贺后，宝绽饰赵光义，算是出老生捧着青衣唱戏，不长段，洋洋洒洒下来，韩文山意犹未尽，又叫宵夜，请宝绽陪他到三楼贵宾室，起吃。
仍然是奉阳楼打卤面，茄子土豆和肉末煸香，调上百年配方老酱，用手工擀出来宽面拌，浓香扑鼻。
两人没有别话，对面聊全是戏，说着说着，韩文山又提议让宝绽上他家：“赏个脸吧，宝老板。”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宝绽于心不忍，但想起昨天应笑侬嘱咐、匡正告诫，铁心推辞：“对不住，韩总，师傅在世时候给们立过规矩，只唱台上戏，不出堂会，要和院团样管理。”
“处理下”，匡正心中冷笑，说真是轻描淡写，像他们这个级别富豪，无论是合法配偶还是长期情人，要处理干净都不容易。
“韩总指处理，是……”
匡正以为是离婚、赔偿、分隔财产这些，没想到韩文山上下嘴皮子碰：“都可以啊，经济上、法律上，”他甚至说，“物理上。”
物理上？匡正愕然。
韩文山把沸腾茶汤浇在陶瓷南瓜上，嗞地响：“实在是看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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