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侬无形中被怼把,扔下筷子,嘀嘀咕咕站起来:
“你个月万,还差这点小钱儿?”
“光房租就四千,”时阔亭咂嘴,“还是得省着过,”他合计合计,又说,“不知道宝绽和匡哥是怎过。”
“你管人家干什,”应笑侬不吃肥肉,剁得细碎肉夹馍他也挑,“姓匡有钱,你看把宝绽养,溜光水滑。”
“真是,”这时阔亭是真服气,“你摸宝绽肩膀,都有肉。”
应笑侬点头:“你拍他屁股,溜圆。”
应笑侬总有股要和人顶劲儿:“好什?”
偏时阔亭能接住他:“等你以后娶媳妇,裙子夫妻俩都能穿,多好。”
应笑侬狠狠给他下。
他们边斗嘴边干活,收拾得差不多,直起腰看,八点整,应笑侬叫个外卖,凉皮肉夹馍,外加个小菜个汤,两人往桌边坐,对着吃。
“说,”时阔亭瞧着桌上这些吃,“咱俩以后起住,开销小不。”
时阔亭也就占点嘴上便宜,根本弄不过应笑侬,吃完饭到附近逛逛,买上绳子胶带,乖乖去老城区先给他搬家。
应笑侬租是个单间,特破栋砖楼,跟老剧团差不多岁数,墙皮碰就掉,五楼,时阔亭边上楼边想,这小子家里那有钱,在这种地方住三四年,从没叫过苦,他那个性子,大家也想不到他苦,说到底,如意洲没有哪个人是容易。
小小间屋,收拾得很干净,是那种连洗手池都擦得晶亮干净,屋里没什东西,张床个老电视,桌上有套旧电脑,二手,键盘已经磨秃,机箱上贴着几张贴纸,是q版京剧人物。
“你这儿也没什东西,”时阔亭把胶带扔下,挽起袖子,“看两个小时……”
唰地,应笑侬拉开衣柜,里头黑压压片,密密麻麻全是衣服,而且不是挂着,是赛着,那个紧密度,像是真空压缩。
时阔亭皱眉毛:“你拍他屁股干什?”
“又不是女,”应笑侬把挑出来肥肉粒码在外卖盒盖上,“拍拍怎。”
“你看你这个矫情劲儿,”时阔亭看不过眼,拿筷子把肥肉弄成团,夹起来吃,“肥肉比瘦肉有营养。”
“挑出来,”应笑侬拧着脸瞅他,“你恶不恶心。”
“真男人就这样,”时阔亭还挺骄傲,“你慢慢习惯吧。”
“俩大老爷们儿哪来开销,”应笑侬嘴损,“又不会整出个孩子来花钱。”
时阔亭拿眼斜他:“能整,你能生吗?”
“滚。”
“你看平时个人,就要份炒饭,”时阔亭给他算,“现在咱们两个人,就加个菜,往后兴许还得来两瓶酒,隔三岔五再出去吃顿,这都是钱。”
应笑侬盯着手边那碟酸辣土豆丝,这也叫菜?
时阔亭呆住:“你他妈……搞服装批发啊!”
“少废话,”应笑侬把重工夹克脱,“动起来。”
两个大老爷们儿开始倒腾衣服,上身下身,冬天夏天,有小半是裙子,时阔亭平时和他有句怼句,对着这堆裙子却什也没说。
“从家出来,”淡淡,应笑侬自己说,“就拿这点衣服。”
“啊,”时阔亭摸着那些料子,看见标签上外文字儿,知道不是便宜货,“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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