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匡正同样漠然,“到这步,神仙也救不动影传声。”
“这边都处理好,”段钊打个呵欠,“老板,下班。”
“辛苦,”匡正看眼路上雪,“慢点开。”
挂断电话,他望着窗外冬景,想起前几年网上挺流行句话,“天凉,王氏该破产”,此时此刻,他不禁唏嘘,天真凉,动影传声也随之陨落,作为房成城私银,他亲眼见证财富破灭过程,点也不好笑。
他叹口气,转回身,见宝绽正站在楼梯转角廊灯下,披着条薄毯子,无声地等他。
没睡多久,手机在床头柜上响,匡正睡眼惺忪抓过来看,是段钊:“喂,”他压着嗓子,“什事?”
段钊刚要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宝绽声音:“哥……”
段钊愣,他们睡在起,张床。
匡正知道他听见,但毫不在意,连话筒都没掩下,在宝绽额头上亲口:“没事,你睡吧。”
他下床披上睡衣,带上门下楼:“又是房成城?”
他眼睛,拢着他头发,至少在这个晚上,他不想忍,也忍不住,俯身贴着他耳朵,轻轻说句什。
宝绽脸眼见着红,连带着嘴唇也充血,紧张地抿起来。
匡正捋着他眉毛,尽量压低声音,重复遍:“宝儿……把舌头伸出来。”
他觉得宝绽要同意,要拒绝,没想到他眨着睫毛,用轻得不能再轻声音说:“你伸进来……”
匡正以为自己听错,贴上去:“嗯?”
“怎起来?”匡正迎向他,
“对,”段钊看眼表,凌晨点半,“刚得到消息,他老婆三个小时前到麒麟大厦房成城办公室偷个保险柜,当场被保安摁住。”
“保险柜?”匡正意外。
“应该是放重要文件,”段钊哭笑不得,“大概是被晚上那波视频爆料刺激着,这夫妻俩现在越玩越大,根本搂不住。”
匡正站在楼走廊窗下,外面下着雪,轻盈雪花在金黄色路灯下飞舞,童话般梦幻:“她个女人,怎会想到偷老公保险柜?”
“不知道,可能是小情夫给支招,够弱智,”段钊已经无所谓,“房成城直接把人送警察局,明早消息上网。”
“你……”宝绽大着胆子,比上次还轻,“伸进……”
匡正没让他把话说完,像头饿极狼,口咬住猎物,是还没离开过母亲、刚学会跑小羊羔滋味。他追着那条舌头,反复蹂l,不知疲倦,耳边是断续鼻音和重叠喘息声,手指和手指绞在起,指甲嵌进肉里,要破。
嘴里橙子味被匡正碾碎,宝绽皱着眉头闭起眼,感觉那些气味分子点点扩散漫延,从嘴巴到喉咙,从喉咙到心脏,那酸,又很甜,刺刺,让他有多喜欢就有多惧怕,遍又遍,分开又纠缠,纠缠又分开。
持续许久个吻,匡正吞着唾沫起身,宝绽醉倒似,侧身滑在沙发上,匡正抓起手机把他抱起来,像抱捧潺潺溪流,珍重着,缓步上楼。
黑着灯卧室,他们依偎着卷进被子,亲吻后余韵,连皮肤都是烫,宝绽满足地靠在他胸前,匡正知道他满足,于是也装作满足样子,捋着他后背,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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