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拨他
脸，盯着那只涂胭脂嘴唇，凑上去，轻轻蹭
下，宝绽狠狠打个抖，此时此刻他不是唱戏宝绽，是水漫金山白娘子，是和凡人结下私情蛇精，是要被打在雷峰塔下……匡正第二次把他吻住，这次深得多、狠得多，几乎是在蹂躏，吃得嘴上片嫣红。
“哥……哥……”宝绽茫然地喘息，像是怕把他哥弄脏，反复用手心去擦他嘴上触目红脂。
匡正手箍着他腰，另只手抓住他胸前白绦，用力扯，腰包散开，露出底下汗湿褶子，宝绽想掩，匡正不再迁就他，手掌顺着微敞衽口伸进去，温热，摸到片滑腻皮肤。
“哥！”宝绽从脸到脖子全红，“还、还没到正月……”
匡正没理他，强硬，把他整片领子拽开。
想，有何面目来见妻房！”
如果宝绽是个女孩，匡正寻思，他就能让他有个孩子，怀胎十月，艰难生产，他陪他起走过。但宝绽不能，除自己，他什
都给不匡正，他们爱注定没有结果，可即使这样，匡正也要他，换句话说，就算宝绽是妖是魔，他也不是许仙，不会负他心。
后头戏，匡正心不在焉，那些狂澜般喝彩，那张张激动面孔，在他看来都是过眼云烟，直到最后个客人走净，时阔亭他们也先后离去，偌大戏楼除个上年纪门房，只剩下他和宝绽。
宝绽要去卸妆，匡正没让，拢着他白衫，打横将他抱起来，是早有预谋，也是漫无目，扇扇去推走廊对面门，有扇没锁，是个道具间，他摸黑把宝绽放到张桌上，回身打开灯、落下锁。
“哥？”宝绽声音有点颤。
匡正转过去，灯下是他白娘子，斜坐在张大红方桌上，那旖旎，那动人。
匡正眯起眼，有些凶猛样子，利落地扯掉真丝领带，嗖地声，宝绽怕，垂着头要下地。
“别动，”匡正盯着他穿绣鞋脚，“上去。”
宝绽只脚悬在那儿，鞋面上是朵粉团花，匡正像掬片云雾那样把他掬住，捧在手里，毫不吝惜地抚摸。
“哥，”宝绽穿着这身行头，不自在地躲闪，“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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