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洗洗就好,”匡妈妈拿胳膊夹着他手,把他往自己那屋拽,“他爸爸原来也不会干活,现在样样都做得好!”
她把宝绽领进屋,关上门,从枕头底下摸出件东西,宝绽看,是那个刻着“
“元宵节过完,年也就过去,”匡妈妈难舍地笑,“妈妈也该走。”
匡正揉着她操劳生手:“妈,明天送你去机场。”
“必须呀,”匡妈妈回握住他,“总裁亲自送,妈妈有面子。”
“阿姨,也送你。”宝绽说。
“小宝儿可以不去,”匡妈妈很疼他,“拍照录音到大半夜,明早好好睡觉。”
那边没回应,三五秒,匡妈妈把电话接过去:“小正啊,教小宝儿炸汤圆呢,化点水,炸锅。”
“宝绽……”他回来住?你肯接纳他?想想,这些都不用问,匡正止不住笑,跟他妈得瑟,“别烫着宝贝。”
“哦哟小没良心,都不担心烫着你妈妈!”匡妈妈嘴上埋怨,语气里却带着笑,“早点回来。”
“好。”匡正挂断电话,恰好前边路口变灯,他脚油过去,之后每个信号都是绿灯,路顺畅到家,他迫不及待打开门,屋里飘散着元宵节特有香气。
“回来啦。”宝绽还是那件小熊围裙,正往桌上端菜,匡妈妈在旁摆筷子,两个人有说有笑,这才是家人该有样子。
自从拿回驾照,匡正这几天都是自己开车上班,迈巴赫专门留给宝绽用。
骚蓝色Panamera,无论从价位还是气质上,和如今私银总裁都不匹配,它代表是浮夸投行时代,而现在,匡正更需要是沉稳和权威。
晚高峰,油门和刹车交替着踩,他有点烦,打宝绽电话。
“哥!”电话接起来,背景里是噼里啪啦声音。
“干什呢?”匡正皱眉。
匡正感激他对宝绽体谅,却用不满来表达:“妈你偏心。”
“偏心怎,”匡妈妈翻眼睛,“偏心,不知道谁心里头高兴呢!”
玩笑两句,三个人坐下吃饭,炸汤圆、红烧青鱼、东坡肉、炒笋尖,还有半只道口烧鸡,人碗白米饭,是这个家里最热闹餐。
吃过饭,匡妈妈拉着宝绽,对匡正说:“小正呀,把碗洗下。”
宝绽听让匡正洗碗:“不行,妈,他洗不干净。”
十多天,匡正没在家里见到宝绽,这时候情难自禁,径直过去把将人揽到怀里,草草在眼眉上亲口。
宝绽吓得推他,匡妈妈把筷子拍在桌上:“妈妈还在这里呢,”她板着脸,“等明天走,你们愿意怎腻歪怎腻歪。”
“明天就走?”宝绽诧异。
“你们事情都定下来,”匡妈妈叹口气,显得有些失落,“妈妈留在这里做什,照明啊?”
匡正和宝绽对视眼,边个拉住她手。
“在……妈,溅出来!”
妈?匡正眉头锁得更深,接着似乎听到他妈声音:“……小宝儿,没烫着吧?”
匡正怔怔盯着风挡玻璃,静片刻,难以置信地问:“你刚才叫妈什?”
“啊?”宝绽愣下,明显慌,“……这儿乱着呢,晚点再说。”
“等会儿!”匡正单手把着方向盘,坏心眼地要求,“再叫遍,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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