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头顶着头,挤在只手机上,陈柔恩特兴奋:“高潮高潮!高潮巨好听!”
“露重,霜浓,吹雪帘,摇烛夜,对望眼!”
她跟着轻轻唱:“惊艳,似弱水淬剑,断锦瑟冰弦,烫方寸心尖点!”
大伙道和:“大寒夜,醉听孤雁,曾是双把盏,无端碎半边,新锦当腰剪散,载酒愁肠从中两断!”
接着是华丽斑斓戏腔,青衣、老生、老旦,浓墨重彩地泼洒,杂着丑角和小生念白,铿锵婉转,每个人都下力气,萨爽不无感慨地说:“这才是真正高潮。”
“谁关心那些没用,”萨爽在旁嘟哝,“就你不务正业……”
陈柔恩转过脸,笑呵呵:“小爽?”
“、说好听!”萨爽长期匍匐在她*威之下,已经变态,“时哥,侬哥!你们快听听,特别好听!”
这段日子应笑侬又忙小宝又忙时阔亭手,还有宝绽和匡正事儿,没顾上别:“小陈你放下。”
陈柔恩点开播放器,最近播放第首就是,歌名叫“烟波致爽”,仙气十足中国风,琵琶和二胡前奏过后,是应笑侬和时阔亭A段:
匡正提议如意洲和万融臻汇搞个联谊,时阔亭和段钊商量,转天就搞起来,没约在什高大上酒楼宾馆,就约在萃熙华都。
周日中午,人流量最大时候,应笑侬穿着件黑色暗花夹克,配条短裤裙,脚上是厚底带丁齿战地靴,双红黑相间长筒条纹袜,脖子上绑根血痕造型choker,乍看像让人抹脖子。
时阔亭挨着他,成熟多,黑西装灰领带,腕上只金表,头发剃得短短,介乎精英和运动之间潮流范儿。这俩人往块站,画面感就够强,应笑侬还抱着个软软小婴儿,咿咿呀呀地叫妈妈。
来来往往小哥哥小姐姐看到他们,都要停下来偷偷拍照,说不清是拍雌雄莫辨应笑侬,还是拍高大帅气时阔亭,或者是拍起带娃俩帅哥,总之放眼萃熙华都三层,数他们两个最风骚。
这惹眼对儿,萨爽和陈柔恩从电梯口拐过来就看见,远远地挥手:“时哥!侬哥!”
“可大多数人听不出来,”应笑侬实话实说,“他们只当是配乐。”
大伙静,都没说话,这时小宝嗯嗯着要上厕所,
“风过山,松尖上停只孤鸢,踏雪道,鲜衣怒马少年,双斜鬓,任那风刀把,裁出个玲珑春色无边。”
“这是声音?”录音棚里调出来,应笑侬不太适应。
“别说,”时阔亭有点得瑟,“哥们儿这音色还可以。”
应笑侬白他:“那是给你柔化、除颤、修正过。”
“修音怎,哥们儿耐修,有些人修还修不出来呢!”
陈柔恩自从粉上九爷,衣着打扮全变,原来挺文静个小姑娘,现在仔裤要穿低腰,波鞋要穿荧光,身街头嘻哈打扮。萨爽跟着她,也被逼转型,眉毛给刮,还被迫画下眼线,像哪家娱乐公司跑出来练习生。
“侬哥!”陈柔恩晃着手机,“咱们出道歌听吗?”
“出道吗?”应笑侬哄着小宝问时阔亭。
“啊?”时阔亭在看股票行情,“没注意啊。”
陈柔恩撇嘴:“团里事,你们怎都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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