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白寅午记忆力很好,“你那个邻居不是……”
匡正替他说:“男。”
白寅午愕然看着他:“不是,你……等会儿,”他皱起眉头,“你小子给搞懵,你之前那些女朋友……”
“急转弯,”匡正开玩笑,“漂移带甩尾。”
白寅午不能理解,不理解像他这样成功年轻人,聪明、傲气,甚至自私自利,怎能允许自己走上那条荆棘路。
白寅午认真打量他,这小子比半年前更沉稳、更霸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足以让他放心:“对,”他问,“你个人问题怎样?”
话题转得太快,匡正顿下,没太迟疑:“快结婚。”
白寅午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真假!”他咋下舌,“还是私银那边好,你在这儿干十年,没个正形,过去就定下来。”
“谁没正形,”匡正回嘴,“都是缘分事儿。”
“怎样,”白寅午好奇,“新娘子漂亮吗?”
寅午安排,让他走上背水战、向死而生路。
走进西楼,所有目光都向他投来,认识不认识,都兴奋地叫着“匡总”,他穿过这些仰慕者,坐电梯上62层,敲响白寅午门,抬头挺胸走进去。
还是那间明亮办公室,弥漫着馥郁葡萄酒香,在看到白寅午瞬间,匡正怔住。
“老白?”这个人瘦,不是三斤五斤,而是不正常地迅速消瘦,匡正盯着他,“你怎?”
“挺好啊,”白寅午像往常样,给他准备酒,只是这次,他拿出自己珍藏,1900年玛歌堡,花大价钱收,匡正以前总嚷着要喝,他从来不给,“西楼这边烂事太多,你看把累。”
匡正大概能猜到他想法:“干咱们这行,满脑子都是捷径,这回绕个大弯,”他自嘲地笑,“绕过来发现,不样路上,有不样风景。”
“没想到……”
白寅午摇摇头,“真不像你。”
匡正能感觉到,他不赞
匡正不知道他今天怎,对自己私事格外关心,像个啰嗦老父亲:“漂亮,”他想想,想到个比喻,“玉似。”
三个字,白寅午就知道他对那个人爱,不仅有爱,“玉”还有敬重含义,这种温润情感,在年轻恋爱男女间很少见:“美人如玉,”他欣慰地笑笑,“配你这把如虹剑,正好。”
他话里有股诗意,匡正放下杯:“你们其实通过电话。”
白寅午惊讶:“哪个?”
“宝绽,”匡正十指交握,直视着他,“之前那个邻居。”
匡正将信将疑,到沙发上坐下。
“你这波干得漂亮,”白寅午递酒给他,“把上边全给震,他们烦,但徒弟让他们刮目相看!”
匡正在意他憔悴,没接这个茬,而是说:“说朋友爸爸,住院,”他看着杯中酒衰老橘红色,“是段有锡。”
白寅午愣,段有锡得癌症他或许知道,但匡正正处于段家风,bao核心,他绝对想不到。
“段家即将面临大震荡,”匡正端着杯,老酒,不敢用力晃,“万融臻汇将作为私人银行参与,这个家族、依附于家族之上集团、集团近万名员工、买股票普通股民,都可能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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