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找着拖鞋,趿拉着下楼。
糖醋鱼,菠菜花生,热腾腾大米饭,还有块奶油蛋糕,食色性也,宝绽能满足他对这个世界所有欲求。大口大口吃着,楼梯上有脚步声,他回过头,回过去就转不回来。
宝绽头发乱着,松松系着他那条丝绸睡衣,垂坠、xing感石墨黑,迈步时大腿露出来,是真空。
匡正吞口唾沫,视线黏着他,直黏到自己跟前,“吃啊,”宝绽在他身边坐下,把鱼盘子拽过来,给他挑鱼刺,“鲫鱼,刺儿多。”
匡正放下筷子,专心盯着他。
“拿睡衣干什?”匡正呼吸热起来。
宝绽从被子里伸出只手,似有若无搭着他肩膀:“你怎才回来啊……”
“怎才回来,”匡正开始解衬衫扣子,“……”
宝绽没让他废话,勾着肩膀把他吻住,急躁、火热,嘴唇湿湿,牙齿敞开来,舌头探着个尖儿,挑动匡正神经。切都是他教,宝绽亲吻方式、呼吸节奏、甚至鼻子摩擦角度,他是他处子。
……
音业绩下挫、股价低迷,无力与逐利资本抗衡。
“去找大额贷款。”匡正已经想对策。
段汝汀没料到他肯为段家做这多,终于从红木椅上起身。
“需要你支持,”匡正是来江湖救急,却没有故作姿态,“没有你,开不家族会议,做不股权架构,们保不住段家。”
他说“们”,第次,段汝汀试着把他当成自己人,微微,点头——
宝绽有点不好意思,也放下筷子,“饱啦,”他有股娇劲儿,“这香鱼,不馋?”
……
宝绽温柔地捋他头发,摸着他额头,心疼地说:“别总皱眉头,都出褶儿。”然后徐徐,落下嘴唇。
匡正心咚咚跳,只是条真空睡衣,只是x坐在腿上,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小把戏,宝绽做,却让他觉得是恩赐,神魂颠倒。
他们越吻越急,越吻越凶,椅子渐渐后仰,咯吱着,在那个平衡
(匡正)肚子里咕噜噜,很响地叫声。
“噗,”宝绽笑着倒回枕头上,卷着被子,“你怎饿成这样!”
气氛全没,匡正捂着肚子跪在床上:“他妈开三个小时车!”
“去,”宝绽拿脚踢他胳膊,“吃饭去,锅里有鱼,糖醋。”
匡正不愿意,撅着xx趴下去,还想腻歪,宝绽小老鼠似躲他,咯咯笑:“别闹,快吃饭,饿坏不要你!”
匡正从西山回家已经很晚,进门,楼灯亮着,饭做好,在锅里温着,他很饿,脱西装就要盛饭,忽然发现楼梯那边灯是黑。
宝绽今天没有戏,应该在家,他放下碗筷,上二楼。
卧室灯也没开,但屋里有人,蒙着被子躺在床上,蠕动着,发出小小点哼声。匡正想笑,强忍着,蹑手蹑脚过去,抽掉领带解开袖扣,猛下扑到床上。
“哎啊!”宝绽让他吓着,黏黏地叫声,匡正隔着被子拢住他,感觉到他在怀里轻轻地颤:“老公不在家,个人干什呢,嗯?”
宝绽软绵绵地不说话,任他抱着,黑暗中,匡正看他手里抓着什东西,摸上去滑溜溜,是他那件石墨色丝绸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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