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彩?宝绽脱掉皮鞋:“好多人打架那次?”
霍匪点个头:“挺有门路大哥,说好,跟着打架,他给介绍到这儿来。”
宝绽有些意外,耍勇斗狠是假,讨生活才是真,当时
霍匪知道他大名,如意洲宝老板,脾气好不少:“什事,这儿忙着呢。”
“不上班,”宝绽副当哥口吻,“哪儿疯去?”
“没有,”霍匪还很认他这股哥劲儿,“找个新活儿,两边干。”
新活儿?宝绽想看看:“在哪儿,地址发。”
“哎你别来,你来干什,这都有规定,上班时间……”
来晓星吃惊:“唱京剧这危险啊。”
“还好,大多是文戏,”宝绽端起牛奶杯,“们团武活儿,萨爽算重。”
来晓星对萨爽有天然好感,都是战国红“同志”,g,m友谊万古青。
“他是武丑,有些角色很吃功夫,”说到戏,宝绽如数家珍,“像《雁翎甲》时迁,要从四五米高桌子墙上往下翻,不留神真容易伤着。”
“雁……”来晓星睁大眼睛,“翎甲?”
,卷着被子不吱声。
“说,你跟说说,姓匡特猛吗?”康慨拽他毯子,耳朵上钻石劲儿闪。
宝绽把毯子往回拉,腿要是好使就蹬他。
“按理说你唱戏,平时摔摔打打,身体应该挺好啊,”康慨欺负他欺负上瘾,“怎让那禽兽折腾成这样?”
宝绽忍无可忍,给他嗓子:“你有完没完!”
宝绽说:“看看你。”
句话,那边就没声儿,挂电话,发个短信过来,有地址,还有他微信号,宝绽把地址转给小郝,在隆禧城步行街,家叫“耳语”连锁店。
听名字就知道,是做耳部护理,俗话叫采耳,大堂里站着排穿旗袍女技师,宝绽给小郝叫个,自己要霍匪,开两个包间。
包间里养着金鱼荷花,是个挺有档次店,宝绽脱掉西装,把领带扯松:“天打两份工,不累吗?”
霍匪给他把西装挂上,拽个美容凳坐下,拍着面前大红按摩床:“掏耳朵比搬菜轻松多,这活儿托人才找着,都挂彩。”
“雁翎甲,”宝绽重复这三个字,“《水浒传》里时迁盗甲故事,传统武丑戏。”
来晓星缓缓眨下眼,若有所思。
宝绽在家没待两天,心里挂着戏楼,更挂着霍匪,他妈去世是那小子送终,论起来两人算兄弟,宝绽心疼他干重活儿,更怕他又出去打架,屁股刚好点,就叫小郝送他去朝鲜饭店。
大白天,霍匪居然没在,打听,是他把白班推只干晚班,宝绽要来他电话,打过去,第遍没接,第二遍那小子凶巴巴地嚷:“谁啊!”
“宝绽。”
“宝哥?”来晓星端着热牛奶从楼下上来,头卷毛拿企鹅皮筋儿在头上扎个小揪揪,衬着张仓鼠脸,怪可爱。
“你又怎惹宝哥啦!”他冲康慨瞪眼,那小子就消停,摆着个作揖手势,把牛奶接过去放桌上:“没有,这讨论病情呢……”
说到病,来晓星关切地问:“宝哥,老板说你练功摔着,没事吧,摔哪儿?”
他问,宝绽脸红阵白阵。
“没事儿,”康慨替宝绽解围,“摔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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