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同样血,他们是手足。
应笑侬握住那只手,紧紧,接着,第三只、第四只手扣上来,段家四个孩子并着头凑成团。段老爷子定想不到,他死后,这些桀骜子女们竟会戮力同心,把个人命运系于家族之上,为这个“段”字舍生忘死。
这有点儿拿匡正命换钱意思,段汝汀不满:“是不是太赤裸裸,何总?”
“爱音,正彩,战国红,”小先生看向匡正,目光强硬,“上百个亿砸进去,万萨得利狗急跳墙,枪把你干掉,”他眯起眼,“爱音没你,根本玩不动这把大牌,到时何家不成全世界笑话?”
他考虑是何家利益,但在段家兄弟看来,他欺人太甚。
应笑侬沉下脸:“通差……”
匡正抬起手,盯着那份保险:“你说有道理,”他泰然自若,翻开合同,“看看,在你眼里值多少钱。”
奢求朝实现,那简单,只是个承认。
“老三,”应笑侬接着介绍,“段钊。”
段钊走上来,挺胸抬头,锋利着,如同把好刀。
“老四,”最小弟弟,应笑侬拍拍他肩膀,“段钧。”
段小钧不卑不亢:“您好。”
“老板!”段钊和段小钧替他不平。
段汝汀强压着火儿,匡正是在为他们段家受辱。
然而形势逼人,匡正利落地签字,把保险推回给小先生,只说句话:“等着你钱。”
小先生带着两份合同走,匡正送他下楼,应笑侬从座位上起身,脸是垂着,他沮丧,为段家现状,为自己无能为力,这时面前伸过来只手,细长、女人手掌,是段汝汀。
应笑侬看向她,这多年,他们第次看清对方,眉目间竟有些相似。
小先生再次颔首,他能感觉到,段家兄弟之间有股无形力量,将他们牢牢拧成股绳。
合同签得非常顺利,之前双方已经确认过许多遍,现在依次在自己位置上签字,然后交换、握手。
“三个工作日,”小先生说,“资金到位。”
助理收起合同,递上另份文件,“在这之前,匡总,”他把文件推向匡正,“给你买份要员保险,你签个字。”
某些企业进行重大项目时,会为核心员工购买人身保险,旦该董事或高管因疾病、事故无法履行职责,企业将得到笔数目可观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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