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没有说错，他今天确实有些心不在焉
。已经不知道是今天
第多少次，云溯揉起眉心。
“
被神使算计。”云溯还是说出口，“原本已
他能感觉得到云溯并不开心。
“……云溯。”晏嘉没有像平常那样恭敬地称他“陛下”。
“嗯？”云溯意识到晏嘉或许是想以朋友身份和自己交谈，回过头来。
晏嘉问：“这次，也是你自己选吗？”
云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
，垂眸道：“这和你无关。”
神契事，晏嘉是知道。他和云姝关系
直不错，小女孩儿没什心机，有时会和他说些心事。
八年多前，云苒过世，云溯性情大变，云灼闹脾气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喻黎安和云颐又搬出明镜宫，云姝心里憋着许多情绪无处倾诉，便去找晏嘉。
十岁小女孩派纯真，把曾经起生活在明镜宫晏嘉当作亲人，将内心悲伤和不安全都对着晏嘉倾吐出来，连带着云溯个人走进永生花园事也说。
但晏嘉并没有因此就自作多情地觉得云溯是爱他，只是情感被神契压制住才拒绝他。相反，对于云溯拒绝，他心中其实早就隐隐有预感。
晏嘉能感觉到，他对云溯喜欢和云溯对他喜欢，是不样。
“背后有财团撑腰人，说话就是硬气啊。”
晏嘉所在工业未来党是亲皇派，和这些财团扶植起来政党向来不太和睦，段峻岩靠营销清正廉洁、温雅端方大学教师形象为明日党争夺选票做派他更是看不来。
这人私下里可跟“清正廉洁、温雅端方”是个字都沾不上边。
“有些人是太膨胀。”云溯冷声道，“就让看看他们能做到哪步吧。”
明日党有财团撑腰底气，云溯亦有自己底气。从九年前第次整肃军队时，云溯就开始有意地培养自己心腹，受过云苒恩惠褚家更是对皇室忠贞不二，大贵族、中央z.府、议会中都有不少坚定不移亲皇派，这些都是云溯用心经营多年结果。
晏嘉搁在膝上手不由地握紧。
“站在朋友立场上……不想看见你再这样继续折磨自己。”
“……折磨？”云溯微微怔，“在你看来，这是折磨吗？”
晏嘉轻轻点头。
“你应该也感觉到，你今天状态并不好，不是吗？”
因为自从云溯成年之后，就开始慢慢地和他拉开距离，保持在个相对安全范围。
——朋友范围。
所以云溯跟他说清楚之后，晏嘉就如对方所愿，成为个会彼此关心但不越界朋友、个忠诚可靠副手，以另种身份被云溯所需要着。
这些年，晏嘉直没有对云溯自己做出选择多加置喙，哪怕是挑选配偶。但这次，晏嘉是真有些忍不住。
他不愿看到云溯次次地用神契这样外力来逃避现实。
云溯不是会轻易退让人，晏嘉也料到他选择，早已做好安排。
“已经和情报部门吩咐下去。”晏嘉道，“段峻岩身边和明日党总部都有人盯着。”
云溯点点头。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云溯不知在想什，目光投向窗外，时不时地用指腹摩挲起左手上订婚戒指。
晏嘉坐得笔直，余光偶尔落在云溯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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