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晏嘉。
“关于在卡兰北区新设条悬铁线路事,和交通大臣都还想和二位再聊聊。”晏嘉道。
段峻岩借着醉意逞时口舌之快,心里其实也有点后悔,此时便干脆就坡下驴,朝云溯告辞,带着夫人往交通大臣那边去。
晏嘉走出去几步,又回过身来,遥遥地朝云溯方向行礼,才离开。
褚与昭像个刚准备爆炸却忽然被捧水浇熄火炮仗,肚子气憋着无处释放。
“陛下对们可真是关怀啊。”段峻岩推推眼镜,唇边露着笑意。
“庄老先生直都为诺因公共交通事业尽心尽力,忠诚可嘉,这样人,自然是关心。”
段峻岩说是“们”,云溯却只提“庄老先生”,是意有所指,暗示这对夫妻忠心不足。
段峻岩和庄盈都是聪明人,当然听明白。
然而段峻岩才被丑闻之事折腾得够呛,心中本就对云溯不满,此刻完全不打算咽下这口气。
账。这件事她不仅知晓,甚至还予以支持。
仅此件事便可以知晓,段峻岩和庄盈之间并没有所谓夫妻感情存在,他们更像是对政治和商业上合作伙伴,只为彼此利益才紧紧联系在起。所以后来段峻岩闹丑闻,庄盈立刻就站出来将私生子收养,配合段峻岩表演将事情平息下去。
对云溯而言,这对夫妻没有感情存在才是最难办。因为感情使人脆弱、使人充满漏洞,而利益关系反而坚固难攻。
庄盈向云溯敬酒,云溯与她轻轻碰杯,却未立刻饮下。他问:“最近庄老先生身体还好吗?”
庄盈恭敬答道:“多谢陛下关怀,家父身体尚可。”
“什人啊,敢对你这无礼?”褚与昭气鼓鼓。原本他就因前段时间丑闻对段峻岩印象不好,现在更觉得这人讨厌。
云溯始终未曾喝过口这夫妻二人敬酒,将高脚杯重重放回桌面上,杯中清透酒水摇晃着。
“他自是有敢这样和说话资本。”云溯冷冷道
他面上笑容不减,朝云溯道:“只是,陛下是否对们家事过于关注呢?虽说陛下明察秋毫,却未曾想竟连有几个孩子事都知道得如此清楚,实在令受宠若惊啊。”
这句话相当于是直接道出之前丑闻之事是云溯故意整他,言辞之中全是不满。
庄盈略略皱眉,原本垂在礼服裙侧左手抬起,悄悄贴上丈夫后腰,提醒他注意说话态度。
褚与昭并不知晓云溯和段峻岩之间有什过节,原本还只是好奇地听着两边对话,可听到此时也感觉到段峻岩对云溯敌意,立刻把脸沉:“喂,说你……”
“段先生,庄夫人,可否借步说话?”不远处道声音将褚与昭话打断。
云溯又问:“听闻最近庄老先生搬到毕斯市别墅区去住?”
毕斯市是诺因著名旅游城市。
“父亲年纪大,记性越发不好,住在家中也不是很方便。”庄盈道,“毕斯比卡兰环境更好些,更适宜父亲休养。”
庄毅被挪到毕斯去,也就越发远离悬铁集团核心。云溯猜想,庄廉庄盈这对兄妹多半已经将他们年老父亲架空。
费尽心血养大孩子翅膀硬之后反噬双亲,这样事情在大家族之中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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