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褚与昭摇摇头。
情敌存在,固然会让褚与昭有点闷闷不乐,但这并非根源。他心中症结根源是——
“陛下。”褚与昭动动唇,终于还是开
褚与昭和云溯道从宴会厅回白桥,短短几分钟路程,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回到卧房时候,云溯才问褚与昭:“你是不是累?”
“是挺累。”褚与昭恹恹地说,“可能是今天事情太多吧。”
他抱着套干净衣服,独自进浴室洗澡。
明明新婚夜,正该是浓情蜜意时,褚与昭和云溯之间氛围却有点凝结住。
“宋先生!确实好久没见,近来可好啊?”
来人是位议会议员,看样子还是褚卫老相识。他带来年轻人是宇宙军军部位低级军官,说是褚与昭同级生,也是去年夏天刚毕业。
褚与昭听就知道,多半是这位年轻军官站队站到宋议员那边去,因而宋议员想引荐他给褚卫这个宇宙军二把手,好让他能够得到军部上层关注,早些被重用。
宋议员言辞凿凿舌灿莲花,把这位年轻军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先是说他在军校时期就成绩优异,拿下过多少多少比赛前三名,再是说他进入宇宙军后表现多多出色,才进线舰队不到半年就已经立下军功。
褚与昭听宋议员这说,又盯着那位军官脸仔细看看,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人就是隔壁班总拿第二那个倒霉蛋。
是褚与昭说还没错。
褚与昭还真皮痒,他现在烦得很,就忍不住想招惹别人。如果此时此刻有人能来找他打架那就再好不过。
于是褚与昭很真诚地说:“爸,要不你明天抽空陪打架吧?”
褚卫露出看傻子眼神:“你没事吧?”
“好久没动弹,想练练。”
两人各自怀揣着心事,可却谁也没有说出口。
睡下之后,褚与昭平躺着,双眼依旧睁得很大,呆呆地望着黑洞洞天花板。他用右手不停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戒指,回想着白天在结婚仪式上许下誓言。
人们总说,婚礼上誓言往往是最不可信东西,可是他是认真地说出“愿意”三个字,也是真想要好好遵守誓言。
思绪凌乱间,褚与昭小臂上忽然多点微凉温度。
云溯五指攀上他右臂,将他手腕轻轻握住,问:“是不是晚上提晏嘉,让你不开心?”
——而第是他。
褚与昭好不容易消下去闷气又涌上来,堵在心里憋得慌。
这宋议员也是很不会看场合,偏要当着他面引荐。
当初处处不如他人,如今也比他更有出息。
等到晚宴落幕,所有宾客都散去,这忙碌天才终于算是结束。
“但凡早个十年都会陪你练,但是你老子今年已经五十五。”
再过五年褚卫就要光荣退休回家养老,他现在对可干不过褚与昭,收拾儿子都得上点趁手道具。
这对父子凑在块儿时候向来没什正形儿,两人你句句地斗嘴,为些无聊至极也幼稚至极事情争吵。
宴会将近尾声,忽然有人端着酒杯来找褚卫,身后还跟着个身着军装年轻人。褚与昭瞧着挺眼熟。
“褚副司令!哎呀,真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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