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拿江勉调至后勤部这事说云颐徇私,也不过记个处分罚几个月薪水而已,对云颐而言不痛不痒。
云溯微微垂着头,视线向下落,说话声音也很轻,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失
“既然如此,那你肯定也知道莫里事吧?”褚与昭说,“之前父亲和说,莫里对他平常吃药动手脚。莫里只是个下人,又是庄园管家孩子,没有下毒动机,所以背后必然有人指示。”
云溯眼睫轻轻眨动下。
“……父亲,有怀疑对象,是吗?”
他说得很慢,仿佛不是很愿意面对这件事似。
褚与昭挠挠脸:“嗯……好像是云颐。他有提醒,要注意云颐。”
“这就是你之前瞒着事吧。”云溯直言道,“父亲病愈事,已经知道。”
褚与昭长长地吐口气:“那就好,还怕你……”
又是话说到半就戛然而止。
云溯很有耐性地问:“怕什?”
褚与昭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怕你太担心父亲,心里难受……”
既然褚与昭已经察觉,那隐瞒便也没有意义,让这小子多点警醒也是好。
云溯在心中稍作权衡,还是把云颐和江勉之间关系告知褚与昭。
褚与昭听完之后摸摸下巴:“真只是因为江勉父亲来求吗?怎听着觉得还有点什猫腻呢?”
大约是因为每次云颐和他说话时都副话里有话样子,所以他对云颐话总是无法完全相信。
“而且之前……”褚与昭话说半,又陡然咽回去。
这个回答,云溯并不觉得意外。其实他心里早就埋下枚疑虑种子,只是因为种种缘故,才而再再而三地将它往下压。
不管怎说,云颐都是他从小就依赖、倾慕,也深深心疼过大哥。
可如今,却还是物是人非。
“但凡是总要个证据,怀疑终究只是怀疑。”云溯低声道,“莫里事,父亲说他会自己处理,且看他能查出怎样结果吧。”
“你这事也是样,大哥说辞天衣无缝,实证更是没有,要处理也顶多只能把江勉给办,动不大哥分毫。”
“确心里难受。”云溯垂眸,“知道,这事你会瞒着多半是父亲意思,他顾虑心情,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所以没关系,不怪你。”云溯伸手帮褚与昭拉拉身上被子,“以后说话不要只说半,说全也不会吃你。”
褚与昭本还担心云溯会因此责怪于他,现在听云溯这讲,心里还有点小欣喜,嘴上却还是嘴硬道:“你懂什,这叫傲娇!”
云溯瞧着褚与昭那模样,“傲”没怎看出来,倒是真有点“娇”意思。确是个很特别alpha,从信息素味道到性格都是。
褚与昭清清嗓子,尴尬地切换回正经模式。
云溯问:“之前怎?”
之前喻黎安和他说起莫里事时,言辞之中对云颐似有怀疑。如今喻黎安还装着病,想来是还没有把背后情况摸清楚。
也不知道装病事,喻黎安跟云溯说没有。这个月来他光顾着生气,完全把这事抛在脑后。
“……你最近去看过父亲吗?”褚与昭试探着问道。
云溯看他这副心虚态度,心里便明白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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