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去开始
段新
生活。
他将飞船钥匙握在掌心之中，紧紧攥住。
泪水随着他抬头动作滑过脸颊，差点掉进耳朵里去。褚与昭匆忙地抬起手来胡乱擦
两把。
本来不想哭，但这似乎是生理性眼泪，流起来就没完没。
褚与昭把手伸进裤兜里去摸纸巾，指尖却触到某个冰凉物体，棱角分明。
是钥匙。
他恍然想起，褚卫送给他那辆小型飞船，还停在卡兰5号飞行场。
褚与昭连忙检查下自己全身，又摸摸颈侧才被褚与昭碰过地方，但是没发现任何异样，依旧非常健全。
神使说拿走他和云溯之间“命运”，还提到标记，意思是如果“命运”消失，标记也会随之消失吗？
“命运”本就是很虚无缥缈东西，就算没他也感觉不到。话说这种东西神使是怎
“拿走”？难道直接修改他基因？
褚与昭不是很理解。
而标记……
挣扎看得清二楚，故意这般说道。
褚与昭：“……”
褚与昭没法说话，神使觉得无趣，轻轻地叹声，抬手将食指指腹贴上他颈侧alpha腺体。
和omega腺体样，alpha腺体也是释放信息素和孕育出所有第二性别性征地方。
神使指尖，亮起小团白光。
其实褚卫很早以前就说过要送私人飞船给他，作为他进入宇宙军后立下第个军功礼物。但他进不宇宙军，所以这艘飞船成为他结婚礼物。
收到礼物，褚与昭自然是开心，可是这几个月飞船停在飞行场里，他却根本没开过几次。因为他怕自己驾着飞船翱翔在高空，就会忍不住想走。
而现在，“命运”消失，他就不再是符合皇夫条件人选，标记消失，云溯也就不再需要他。褚与昭是臣子，没有办法提出离婚，但是云溯可以主动休掉他，换个会乖乖听话不惹麻烦人陪伴在身边，而他也不必再不断地消耗自己、过得这痛苦。
这样对他们而言都好。
褚与昭在心中做好决定。
标记是在云溯身上，他本以为就算消失自己也完全感觉不到。可事实上，就在那团白光亮起瞬间，褚与昭很明显地感受到巨大空虚感。
联系着他和云溯之间某样很抽象东西，断掉。
随之而来失落感和孤独感，几乎让人难以忍受。
褚与昭这辈子还没有这难过过。
有几滴小水滴落下，打湿脚尖前方地面。褚与昭还以为是终于下雨，但他仰起头看看天空，乌云压顶，但是雨尚未降下。
银发人影消失，褚与昭站在原地，感觉到四肢慢慢地恢复知觉。
能动。
刚才身体简直像是被冻成冰似，现在陡然化冰，也还需要点时间适应才能完全恢复。
褚与昭又站会儿，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活动胳膊，抬腿向前迈小步。
似乎已经没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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