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褚与昭被颠醒。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是片无比纯净白,刚刚脱离黑暗眼睛差点就要被闪瞎。
等待瞳孔聚焦后,他才看清,原来外面那些白乎乎东西都是冰山和雪原。而他自己,正坐在辆车上
安静守在旁花沐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云溯,生怕他又要昏倒。
“陛下,您、您怎?”她有些惊慌。刚才云溯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只有脸色苍白如纸,这样反常状态已经令她感到十分不安。
云溯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死死地抓着花沐胳膊,用力到指节都在泛白,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
花沐被他抓得很痛,可是此时她已无心关心这些,云溯情况才更让她在意。
“陛下、陛下?”
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褚与昭自己回来。
他真这差劲吗?以他现在状态,真不能学会好好爱人吗?云溯时隔八年,头次对自己产生如此之深怀疑。
云溯望着窗外血红色夕阳。恍惚间,他又想起母亲第次去见过神使之后回来和他、和父亲说过那些话。
“什神使,根本就是个骗子。”
“人怎能失去感情呢?喜怒哀乐、爱恨痴嗔,都是很宝贵东西。”
真恨你啊。”
云溯听到这句话,微微颤抖嘴唇张张,却说不出个字。
他不是没有想过褚与昭会恨他,可是亲耳听到褚与昭说出口感觉,却比想象中还要更加难以承受。
身体像是麻痹半动弹不得,就连心脏处传来剧烈疼痛感都随着愈发沉重发麻身体和大脑而变得不甚分明。
到底是习惯还是麻木呢?云溯不知道。
云溯很想像平常样说自己没事,可是这次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胸口处血气还在不断地上涌。
眼角处渗出痛苦生理性眼泪。
云溯终于还是忍不住,口将堵在嗓子里腥甜液体呕出来。
他喘息着摊开手掌,看到满手鲜血。
意识再度沉入黑暗-
“如果真缔结神契,人就会变得不像个人呀。”
那时云苒边说着,边轻柔地抚摸着还是个小孩子云溯脑袋:“想要好好地爱你、爱你们。所以,即便病痛加身,活不很久很久,也不会做出那样选择。”
他母亲,是个多温柔又坚定勇敢人啊。
苦苦困扰着他、令他郁结于心问题,母亲其实早就已经给过他答案。
股腥甜忽然涌上喉间,云溯眉心蹙,立刻挂断电话,用手死死地捂住嘴。
或许痛苦抵达顶点时候,就会是这种感觉吧。
云溯沉默许久,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要斥责要好言哄劝,或者为自己辩解二。可他发不出声音来,最终个字都没有说。
褚与昭也没有继续说话,也许是已经对他不抱有任何期待吧。
自从继位之后,云溯甚少遇到失败时候,因为他总是可以冷静从容地处理切,让事情结果可以如自己所愿。
原本,他在褚与昭事情上也有相同信心,他不认为自己会控制不个刚离开学校幼稚单纯毛头小子。可是事到如今,云溯不得不承认,他是真在褚与昭身上栽,栽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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