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应该出去,们明天再来。”这人嗓音清亮干净,听起来年纪很轻。
“
林叔在电话里说:“卷帘门坏,你把里边玻璃门上个锁就行。”
“哦。”
段灼挂断电话,但没有锁门,他打算洗完澡后去附近超市买点食物和日用品,他不习惯这早吃晚饭,忙碌几个小时,肚子已经空。
洗澡前,他从行李箱里翻出背心和短裤,这次出门他只带双鞋,无奈地,光脚踏入洗手间。
狭小过道里只有马桶和洗脸台,根米多长PVC水管连接着水龙头,他脱光衣服,站在洗脸台边上调试水温。
有个小孩儿帮爸爸取快递,但是记错号码,崩溃大哭;老人要找包裹,但不会查询取件号,需要他帮忙;老眼昏花大爷看错数字,把别人包裹给取走。
段灼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全靠林叔帮忙应对这些突发事件。
等事情全都处理完,已经八点多。
段灼又学着林叔,将满地纸箱拆开叠起来,然后用布条捆好,堆到角落。
林叔似乎是很满意他表现,支付下午工资。
不能落下,旦出现错误导致包裹丢失就得照价赔钱。大叔说自己曾经弄丢过最贵重是套摄影器材,相当于个月白干。
段灼感同身受地心疼着,允诺道:“会小心。”
话音刚落,正巧快递小哥上门,大叔理所当然地差使着他卸货和入库。
快递小哥和驿站老板熟络地聊起天,从他们交谈中,段灼得知大叔姓林,老婆马上要生二胎,预产期就在这个月,所以才着急找员工。
接下来段时间很可能就只有他个人还有猫咪守着驿站。
墙上镜子很矮,只映出他锁骨到小腹那片区域,他捏住水管头抵着头顶,水流顺着皮肤,冲走整日疲倦,他低着头,长长地舒出口气。
洗到半,外边忽然响起敲门声。
“叔叔,要拿个快递。”
段灼动作僵,低头看着自己赤裸身体,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话应该是个年幼小女孩儿,声音奶声奶气,段灼关掉水龙头,又听见另外个人说话。
道别时拍拍段灼肩膀:“早点休息,有什事情随时打电话,明天给你带早饭。”
段灼点头道声谢。
人走,他屁股滑坐在墙角硬纸板堆上,揉捏腿部发胀肌肉,累天,骨头都快散架。
两侧脚后跟磨出大小两个水泡,脚趾也被蹭掉层皮,不过这种情况很常见,他没当回事,准备先冲个澡。
驿站落地门外还有道卷帘门,段灼在墙上找到开关,但卷帘门下降到三分之二处就停,他打开,又关上,结果还是样,不知道是被什东西卡住。
快递车陆陆续续抵达,段灼忙碌下午,操作越来越熟练,还学会下单寄件。
短暂休息间隙,林叔出去买两份盒饭回来,交代段灼快些吃完,因为傍晚五点到夜间八点是取件高峰,根本没时间吃东西。
“以后你工作就是这些,能吃得消不?”林叔问。
段灼点点头,撕片鸡腿肉喂给小猫,小东西坐在他腿上不肯下去。
到傍晚,果真像林叔说那样,人流如潮,段灼渐渐感觉这项工作不易,因为时时刻刻都在触发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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