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个班级人相对而坐,每两个人中间放块西瓜,听从教官指令做动作,谁手速更快就是谁。
大家都没意见。
段灼和蒋随恰巧都是班上最高,被安排在组抢瓜。
俩人席地而坐,林教官切下块,放在正中央,蒋随抬眼,看见段灼凸起喉结滚滚。
也许是太渴,段灼注意力全都在那块瓜上,蒋随打个响指,他才回神。
带他们班那位教官姓林,先前没有介绍过年龄,后来有同学从别教官那旁敲侧击打听到,他初中毕业就入伍,今天才二十岁出头。
得知他和新生差不几岁,大家胆子也越来越大,有个男同学直接喊:“教官会跳街舞吗?”
林教官很腼腆地说不会,又有人怂恿他唱歌,直倚在篮球架上休息严教官走过来,为他解围。
“瞎起什哄,让你们休息就休息,哪那多屁话。”
天热,学校为教官们准备西瓜,俩人分个,严教官只吃小块,剩下都给林教官。
段灼软绵绵地道声谢,他虽然不太能接受蒋随对待感情态度,但不得不承认是,蒋随性格是真不错,大方,坦率,细心,以及早上被掐事情,似乎也全然忘记。
“要帮你涂吗?”蒋随问。
段灼戒备道:“自己可以。”
蒋随买软膏还是有定功效——隔天段灼穿衣服时这想着。
灼烧感消失,只是被晒伤地方颜色变暗些,有种要脱皮趋势。
偏身子,躲开。
“咋?”程子遥看向他脖颈,“呀,你脖子怎红成这样,过敏吗?”
“应该不是。”皮肤上这种灼烧感段灼很陌生,但他想起蒋随清早抹防晒时说那番话,“可能是晒伤。”
蒋随看他眼,那幸灾乐祸眼神仿佛在说:该!
段灼第次碰上这种情况,他上次参加军训碰巧连着都是阴雨天,不像今天这样,跟条咸鱼似,在太阳底下翻面晒。
蒋随看过段灼玩游戏蠢样,胜券在握:
都是七八斤重大西瓜,个人哪里吃得完,林教官切开,要分给班上同学。
蒋随他们班不乐意,纷纷举手抗议:“教官也太偏心!”
“就是!们也好想吃西瓜!”
那边也喊:“给们就是们!”
眼看着就要因为个西瓜争锋相对,严教官只好说:“那公平起见,们来玩个小游戏。”
蒋随问:“今天还擦不擦防晒啊?”
这次段灼没有拒绝。
“早这听话不就没事儿吗,哥可是比你多活整整两年。”
万事开头难,适应几天军训生活后,操场上怨声明显减弱,休息时,和教官打成片班级越来越多。
到第二周,段灼班上同学都敢怂恿教官表演节目。
透过洗手间镜子,他看见自己整段泛红脖颈,像喝多,又像过敏,手指轻轻碰,刺疼得厉害,衣物柔软面料也成粗粝砂纸。
洗澡不敢用力搓,他草草冲洗番便换上睡衣。
出门,程子遥已经在打呼。段灼看见书桌上放着支软膏,上面有行英文直译过来大概是晒后修复。
“谁买?”段灼小声问。
“你说呢?”蒋随挑挑眉,他很有表现力五官就好像在说,快点来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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