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收拾完药箱,又顺便把地拖,到洗手池边挤点洗手液:“你今天怎没和橙子起吃晚饭?”
“他想去吃臊子面,这两天有点上火,吃不辣。”蒋随也跟进去洗手,“你要和起吃吗?买很多东西。”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蒋随有种很强烈,会被拒绝预感,因为段灼个性太冷淡,好像无论提出什邀请,他回答都是否定。
于是立刻又补句:“你吃过菠萝鸡吗?”
段灼摇摇头:“这组合听起来有点奇怪。”
他和段灼中间定有个人磕坏脑子。
段灼从药箱最底层翻出棉球:“脚再抬起来点。”
蒋随试探性地把脚搭在他腿上,段灼又露出标志性嫌弃表情,敲敲书桌边沿:“搁这。”
蒋随不乐意,耍起心眼:“脚受过伤,抬不那高。”
段灼狐疑道:“你不是练滑冰吗,怎柔韧性那差。”
处理外伤药品。
脚上伤口有些化脓,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他翻瓶医用双氧水出来,确认生产日期,然后将垃圾桶拖到脚边,直接用倒,消毒水刺激伤口,疼得他个激灵,“嗷”嗓子。
段灼反射性望过去,这是他第次注意到蒋随双脚,脚掌宽大,在脚踝上方有圈手指粗,犹如勒痕状印记,那高度,毫无疑问,是被冰鞋磨破皮,再恢复,再破皮,循环往复而留下来伤痕。
他内踝和外踝骨已经变形,比正常人肿至少倍。大脚趾与小脚趾侧面,需要经常与冰鞋摩擦位置,都鼓起厚厚老茧。
坦白讲,如果只是这双腿摆在他面前,他根本无法将它们与蒋随联系到起。帅气面容,矫健身形,畸形双腿,这三样组合起来充满违和感。
“是广东菜,”蒋随根本不给他拒绝机会,走出去翻出那盒鸡肉饭放到桌上,“你来尝尝看,酸甜口,你们南方人应该会喜欢。”
虽然是南方人,但段灼平时很少吃酸甜口东西,他口味偏重,喜欢加很多辣椒食物,而且菠萝这种东西,怎都不像是和可以和鸡肉组合在起食物。就像可乐配米饭。可乐难
蒋随嘟哝:“练速滑又不是花滑。”
“速滑也是需要身体柔韧性支撑吧。”段灼嘴上虽然还在纠结,但双手已经行动起来,他后背微弓,歪着脑袋,动作小心翼翼。
从蒋随角度望过去,是段灼高挺鼻梁,他睫毛又密又长,很久都不眨,呼吸也放得很轻,像是在擦拭件价值连城宝贝。
完事儿,段灼帮蒋随贴上创可贴,起身道:“跟刚才运输费起,算你二十块,从欠款里扣。”
蒋随又乐:“有你这强制性收费吗?”说着,抬脚蹬在段灼屁股上,倒是意外紧实。
他忽然明白,为什蒋随不常穿拖鞋,大夏天,又为什总是穿中筒球袜,原来并不是因为喜欢。
蒋随上药方式野蛮,滴得满地都是,段灼这种强迫症根本受不,走过去:“来吧。”
“啊?”
蒋随手上动作顿,险些怀疑自己耳朵,直到段灼取走他手中药水,问他:“有棉球吗?”
“有、有……”蒋随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手上动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段灼这是要给他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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