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奇怪好吧。”蒋随仍是笑着,“摸摸都不行,你脑袋是国家级文物啊?”
段灼瞥他眼:“不喜欢别人摸脑袋。”
“好吧,”蒋随扬扬下巴,“车来。”
段灼反射性望出去,啥也没有,倒是后脑勺又被人摸把,他回头,蒋随视线望着别处,咧嘴笑着。
段灼怕他吃太急噎着,慢吞吞走着:“动物奶油是不好吗?”
蒋随舔舔嘴边奶油说:“是好吃,唯缺点就是造型容易坏,所以也不能全怪你衣服,就算不压,它也会塌。”
“哦。”段灼松口气,“不难吃就行。”
出地铁站,段灼跟着蒋随手上导航走,直到换乘公交站台。
蒋随站在站牌前左看右看,问句:“这路公交几块钱来着?”
段灼只手无意识地捏捏背包带子:“中午买面包没有吃完,但包里塞衣服,面包可能已经被压扁。”
“没事,不嫌弃,拿出来帮你吃。”
他说话总是这样设下“陷阱”,加个“帮”字,段灼不拿出来都不好意思。
面包果然如段灼所料想那样,已经被衣服挤变形,甚至比他预想中更惨烈,夹层奶油流出来,蹭在透明包装袋上,白乎乎层,已经完全看不出它原来形状,就连段灼都觉得挺没食欲。
“估计不好吃。”段灼没有将袋子递过去,四周望眼,“记得前边有条小吃街来着……”
“两块。”
蒋随摸兜:“啧,没那多硬币,去买瓶饮料,你在这儿等会儿。”
“不用。”段灼叫住他,从兜里摸出把硬币,摊在掌心,“提前兑好。”
蒋随眼前亮,像夸蒋遇样,笑眯眯地揉着他后脑勺:“真懂事。”
段灼脑袋偏偏,躲开:“你别老摸行不?好奇怪。”
话没讲完,蒋随已经将袋子上扎丝扯下来,手握着面包,右手从底部往上推,面包连同奶油起冒出半截,他咬下大口,快速地咀嚼两下便咽。
段灼嘴巴半张着,句“那头是咬过”又没来得及蹦出来。
算,反正也不是第次。
人好像总是这样,对于第次耿耿于怀,很快就习以为常,现在蒋随可以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他后腰而不被打……
“是动物奶油。”蒋随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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