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辩解称：“是因为他体重轻，
比他重多
，肯定要沉下去
。”
这发言，
听就是物理没学好，段灼笑笑，也不同他争论什
，跳进水里，站定在蒋随身边。
他们所在位置是泳池浅水区，池水都没能完全没过段灼泳裤，他右掌穿过水流，托着蒋随腹部，将人从水中抬起到与水面平行高度。
“现在听口令。”
蒋随想回答个“好”，但由于脑袋没有完全浮出水面，最终只是在水里吐两泡泡。
蒋随回想起他们起回家吃饭那天，段灼在形容家乡沙滩时，手上还有动作，表情也很丰富。
他很想告诉段灼，你声音很好听，但又怕打断他想要说，只是安静听着。
做完几组拉伸，段灼蹲在池边，指着泳池边沿瓷砖说：“你们现在先下去适应下水温，然后把手搭在这边，先教你们怎让身体自然地浮起来。”
“唔，有点冷。”程子遥在伸进去条腿后说。
蒋随是喜欢速战速决人，他佩戴好泳镜，深深吸口气，捏住鼻子蹦下去，水花溅得段灼浑身都是。
窜也正常。
“那要不然今天就算，再去别店铺帮你看看有没有更大号。”
“没关系。”段灼最后扯扯裤腰说，“来都来，们走吧。”
回到池边，蒋随用脚尖探探水温，室内是恒温泳池，温度常年保持在二十八度左右，夏季入水是极爽，但眼下摸着有点凉，也难怪业余区游泳人寥寥无几。
“先别急着下水，”段灼拍着他肩膀说，“到这边跟热个身。”
段灼个高，他手掌也比常人大很多，蒋随在水中也能清晰感觉到那掌跟到指尖距离，应该只需要三掌，就能沿着他腰部绕上圈。
段灼略弯弯腰：“转头，使劲吸气。”
蒋随照着命令行事，转脑袋那霎，透过镜片，瞧见张与自己贴得很近脸，先是吓跳，很快又笑出来。
呼吸之间，他
刚开始几秒冷得彻骨，蒋随牙齿都在打颤，但很快身体就适应这温度，甚至很神奇地感觉到温暖。
在段灼指点下，蒋随和程子遥并排趴在水面上，说是“趴”，但也并不完全准确，在肺部那股空气被呼出后，他们身体很快就会沉入水中。
试几次，蒋随都没能学会让身体主动浮起来，不论他怎样吸气，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地立在水里，而且他感觉很奇怪，明明在冰面上，他呼吸频率没这高，但到水中，每口气都特别短，胸口还有点闷。
段灼解释说：“这跟水里压强也有关系，等你多适应会儿会好很多。”
大约练十分钟，程子遥便学会屏住呼吸，让自己身体浮在水面，还学会左右转动脑袋换气，但蒋随这边，还是毫无进展。
蒋随笑起来：“你还挺专业嘛。”
“那是。”
段灼做热身活动样子很认真，并且顺带着介绍会儿下水会用到几个关节，中间还提起小时候在海边游泳时发生件趣事。
蒋随很少像这样听他主动聊天，大多数时候，段灼都是回答问题那个人，和他交谈就像挤牙膏，别人问句他答句。
追溯起来，似乎只有在聊到游泳，聊到海岛这两件事，段灼才有很多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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