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行吗？”
“你人都上来
，再问这个有点迟吧？”段灼嘴角翘翘，右腿使劲蹬下踏板，两个人
体重都不轻，车子晃晃悠悠地启动，摇晃幅度剧烈，每
秒都在切换不同方向。
蒋随惊恐万分，“诶诶诶”叫路，搞得段灼也吓坏，
“二宝啊，
姥姥，噢，还有橙子有回摔折腿也是背，那家伙，沉得像头猪。”
段灼听完，眉心轻轻皱着，不过这点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有时候他真很好奇，是什
样经历，能让蒋随如此死心塌地地对待程子遥。
车棚里边停着自行车长得都挺像，但他还是眼就认出蒋随那辆，很新，车坐垫也比其他自行车高些。
他走到旁边才把人放下。
回想起蒋随上回骑车带程子遥险些撞人经历，段灼有些担心，他把它推出来，扶稳车身说：“要不然你坐在梁上，推着你过去吧，跑步也挺快。”
蒋随手臂让段灼感到阵凉意，目光里手指很漂亮，白里透着红，虚虚垂着。
他握住蒋随手腕，又往身前带带，才敢直起身子，紧接着两条腿缠住他腰。如果有人往这边望过来，定能看到考拉抱着树桩样滑稽场景。
蒋随体脂率低，看着瘦瘦长长，背起来倒是不轻，段灼刚站起来，感觉身后人在往下掉，于是反手托住蒋随大腿，往上抬抬。
耳边响起几声窃笑，好像很开心。
段灼迈开步子，圈着他脖子手臂收紧些，蒋随鼻息像春季风，轻蹭着他耳廓。
这突如其来靠近让段灼慌神。理论上讲，他应该和蒋随说清楚自己想法，可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弯曲些，做出个等待姿势，且本能地担心身后人条腿是否方便爬上来。
他余光看向后边。
蒋随双手搭在他肩上，蹦蹦，段灼僵硬双手没能及时接住他，于是干脆蹲到地上。
接着又听见蒋随说：“很重，你这样会儿肯定起不来。”
起不来？
“那不得累死你。”
蒋随刚坐上去，屁股不受控地滑向坐垫位置，他伸手握住车把，利用手臂力量将自己往前挪，但是没什用，手臂稍稍松力，整个人就又往后滑。
段灼抬腿跨坐上去，手臂和车把围成小圈，将人禁锢在其中。
蒋随双手轻轻握着车把，看看段灼，又目视前方：“你以前带过人吗？”
“没。”
“你笑什？”他问。
蒋随又往前趴些，直到可以看清段灼鼻梁。
“每次都是背别人，第次有人这背着。还别说，米九四世界果然不太样，全都是头顶欸……”
不同介质让声音产生变化，段灼感觉那个字个字都是顺着他锁骨，脖颈，慢慢往上爬进他耳朵里，身体里经络细细密密地颤动着。蒋随呼吸使得他耳朵发痒，发烫。
“你都背过谁？”他问。
这是在质疑他能力？
段灼正要反驳，蒋随又伸手指着前边台阶说：“你往下走点，这样好趴些。”
也行。
段灼往前迈两步，弯腰，双手支住膝盖。
隔壁馆游泳比赛应该是全部结束，此时，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往这边走过来，他低下头，避开些探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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