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灼再拿起那枚钥匙扣，看见
不再是第
次参加游泳比赛纪念品，而是蒋随喜欢小虎鲸。
他把它放到蒋随书桌，说：“送给你吧。”
陶新成进屋，关切地问候
几句，从兜里掏出枚奖牌和个小挂件，放到段灼桌上。
“还有这个也还你。
先去回去洗澡，今天忙得身汗。”
段灼笑着应声：“辛苦。”
挂件是游泳赛第二名奖品，钥匙圈上坠着只拳头大小虎鲸，尖牙嚣张地外露，做工很精细。
蒋随瞧见，伸手抓在手里，捏捏它鼓囊囊肚皮，又戳戳它尖牙，咧嘴笑着，抬头看着段灼说：“和你们项目很搭。”
学习，毕业，尽快找份工作赚钱养活自己，这是他来南城之前定下来目标。
体育竞技这个圈子太庞大，而他太渺小。想要依靠游泳这个爱好让自己过上踏实日子几率实在太小，他不敢奢想。
他就像是开在既定路线上架飞机，偏离航向会让他失去安全感。
听完，蒋随脸上流露出和王野样表情。
段灼没有再多聊这个事情，问他：“饿吗？要不要给你买点晚饭吃。”
但这并不是你责任，你不用觉得抱歉，而且这也不是朝夕就可以练成，要不然那些专业运动员这
多年岂不是白练。”
“这倒也是。”蒋随戳块蜜瓜，递给段灼说，“只是觉得很可惜，觉得你有那个能力可以赢，你有考虑过加入校队好好练吗？”
段灼怔愣下。
其实蒋随不是第个和他说这句话人。
就在今天百米游泳赛结束后，段灼回到更衣间，被王野教练——那个在游泳馆盯着他手掌脚掌研究好半天男人拦住。
“那你们比赛有什奖品吗？”
“有啊，第二名好像是只企鹅，没细看。”
说完，他把钥匙圈放回段灼桌上，轻轻抚摸下它脑袋，像在和它通过眼神交流，对话。
段灼站在旁，吃着蜜瓜，却也没遗漏掉这些细节。
他第次发现蒋随和程子遥有着这个相似特征，喜欢什，开心或是失落，全都写在眼睛里。
蒋随点点头，报几个菜名，段灼记下，刚打开房门，险些和陶新成迎面撞上。
俩人都吓跳。
看到陶新成手上拎着水瓶，他这才想起来临走时候把东西寄放在陶新成那，忘记拿。
陶新成把东西递给他：“就知道你先回来，怎也不跟打个招呼。”
段灼指指身后：“送舍长回来，他比赛时候腿摔伤。”
王野先是问他以前有没有专门练过，在得到否定答案后，王野眼睛亮亮，称之为惊喜也不为过。
很直白地夸赞他：“在没有特殊训练基础上能游出这个成绩是非常优秀，而且你身形条件在这个项目上具有足够优势，来们队，可以带你练。”
蒋随面露喜色：“那你答应他吗？”
段灼摇摇头，他当时很委婉地表示拒绝。
他忘不那个暮色沉沉傍晚，福利院老师捏着他肩膀交代他好好学习，别叫资助人失望。也忘不希望小学走廊上拉着红色条幅——“学习，是你们最好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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