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没休息好，只睡
三个小时，这会哈欠连天，眼睛湿润。
窗外
曦光柔暖，斜斜地照进车里，蒋随调整个舒适姿势，刚合上眼睛，感觉有只手越过他，将窗帘拉上。
阵清新皂香飘过，他睁开眼，看见段灼干净下巴和脖颈，可能是还在发育阶段，段灼胡茬颜色很淡，淡到蒋随之前都没怎
注意过。
“睡吧。”段灼说完，又坐回去，和赵芮之打个招呼，挂断电话。
蒋随实在太困，困到眼皮都睁不开，挨着段灼肩膀再次闭上眼。
“什时候有空家里玩啊，让大宝带你起回来。”
看到段灼为难神色，蒋随还以为他是想着拒绝，却听见他说：“马上要期中考试，有点忙，等考完定去。”
“大还有期中考啊？”蒋俊晖说，“
怎从来没听蒋随提起过，都要考吗？”
“也不是，们学院有几门课老师管得比较严，就安排，规定不样。”
“哦，这样啊，那你好好准备，等考完让大宝带你出去玩玩，西郊古镇你还没去过吧？”赵芮之说。
霜降天过，气温降得厉害，开学带来衣物许多都没法穿。蒋随本打算这周六回家拿点当季衣物，但和联赛时间有冲突，他只好打电话回家，让蒋俊晖给寄些过来。
“又不回来啊？”赵芮之在那头说，“你那腰伤好点没有啊，又急着参加比赛，医生不是让你多休息段时间吗？”
要说这世上有谁比你更操心自己身体，那肯定就是父母，蒋随不愿意告诉他们自己在校运会上受伤事情，上周就拖着没有回去，家里人盼头已经落空次。
听着赵芮之明显失望语气，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后脑勺说：“不是比，去看阿灼比赛，省里组织游泳赛。”
蒋俊晖吃惊道：“好家伙，这个天还游泳啊？不冷吗？”
汽车发动，车厢里交谈声渐渐弱下去，迷迷糊糊间，他听见段灼“嘘”声，不知道在对谁说：“他睡着。”
然后再没说过话。
半小时后，大巴抵达体育馆，工作人员引着他们进入大厅登记。
此时
“还没。”
“那你得去看看，这是们南城特色，再有就是凤凰街老庙，许愿特别灵，尤其是求姻缘，哎，对，你有女朋友吗？”
“还没有呢。”段灼笑着瞟眼蒋随，似乎在说，你妈可够八卦。
蒋随也笑笑，用口型说：“她就这样。”
赵芮之热情得很，这通电话聊十多分钟也没能挂掉，蒋随把剩下那只耳机也放到段灼耳朵里，仰头靠在椅背上休息。
“人水池都是恒温，体育馆也有空调，还好啦。”蒋随跟着段灼来到游泳馆门口，“估计今年最后次，比完得等明年开春以后。”
王野给参赛运动员们安排辆校园大巴，座位挺多，段灼提前跟他打过申请，蒋随和程子遥也起跟上去，在最后找三个连排位置坐。
电话还没有挂断，赵芮之操心完蒋随，又开始操心段灼，蒋随干脆把另个耳机塞到段灼耳朵里，由他们自己聊。
“叔叔阿姨好。”
段灼规规矩矩叫声，赵芮之连着“欸”好几下，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笑意，甚至比接到蒋随电话时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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