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点个头,回给他个肯定眼神,蒋随便把右手也松开,但不敢真走开,只是后退两步,站在离他半米远地方,双手张着,副随时待命架势。
第次玩,总归是害怕,句老话说得很对,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怕段灼今天在冰场上摔疼,以后就再也不想玩,或许连看他滑冰都不乐意。
“你慢慢,不着急。”蒋随说。
段灼双臂垂在身侧,跟只企鹅似摇摇晃晃走两步,没摔,抬头看着蒋随笑:“好像可以。”
蒋随朝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牛逼,你是见过学得最快。”
蒋随不再理他,转个身再牵住段灼手,回头道:“你先蹲下,带你玩个有意思。”
段灼愣愣,很快意会,乖乖蹲下并拢膝盖。
接着,程子遥镜头便捕捉到这样画面——蒋随身体微弓,像雪橇犬似铆足劲往前冲,段灼在后头笑,他头发被风带得飞扬,嘴角就没合上过。
他笑得越大声,蒋随跑得越快,绕场三圈,最后实在累得不行才停下,喘息着回头问:“好玩吗?”
“好玩。”
你俩恩爱。”程子遥绕着他们转圈,笑声放肆,“没想到们阿灼也有这怂时候……欸你说们这种不敢下水叫旱鸭子,那不敢滑冰叫什?”
“你屁话能少点吗?”蒋随嫌他在眼前晃来晃去碍眼,“别拍。”
“不,录下来发给学姐看,让她拥有整晚好心情。”
上回程子遥告白虽然以失败告终,遭受到打击,但这人自愈能力奇强,第三天就彻底想通,说要以骑士身份守护在学姐身边,等到她真正想恋爱,想结婚天。
蒋随曾问过他:“要是她这辈子都不打算谈恋爱呢?你也这守着?”
“真吗?”
“当然,”蒋随笑开,“因为只教过你个。”
段灼嘴角跟着弯弯,左腿迈出去,右腿很快跟上,交替着,十分顺利地滑过个直道,但他还没学转弯,直接冲到软垫上,借助软垫转过身,再继续往前滑。
这样来回,他胆量变大
吃路冷空气,段灼嘴唇牙齿都被吹得很干燥,用舌尖抵着,舔下才把嘴巴合上。
蒋随教学风格很随性,以好玩为优先,拉着段灼到处跑,段灼渐渐找到可以维持身体平衡那个角度,脚上也敢发力,他松开蒋随只手说:“让自己试试看。”
蒋随还是担忧:“你确定可以吗?”
程子遥坐在旁,翘着二郎腿看他们,脚丫晃晃,不咸不淡地说:“你迟早都得松开他,要不然他辈子都学不会。”
蒋随觉得有那丝道理,看着段灼说:“那松开啊。”
程子遥像活在言情小说里,答得果断:“那当然,这辈子非她不娶,况且阿灼不是说女孩子很感性吗,想总有天,她会被感化……”
蒋随:“然后彻底遁入空门。”
那次谈话之后,蒋随就没再听程子遥提起过林嘉文,还以为学姐已经把他给拉黑,没想到还真有联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姐心太软。
“你要拍就离远点儿,别老在跟前晃悠。”蒋随指着他,“你再这样给你镜头打掉信不信。”
“你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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