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太敏感,领会错意思。
和蒋随聊天,时不时会让他产生种被撩把感觉。
尤其是上回那个小雪人,每次回味,都觉得是恋爱中情侣才会做出来事情,而他身为个男人,竟然不排斥这样甜蜜。
也许是因为过去十六年过得实在太寂寞,忽然有个人对他好,他就忍不住把这些小事封存起来,偷偷地,遍又遍地回忆,从中获得暖意。
而这些……可能就是蒋随和朋友相处日常,要不然开学时候,他也不会把他们误解成对。
医院病床比他们寝室稍微大点,两个人挤挤,勉强也是能躺下,不过段灼担心自己睡相不好,会把人踹下去,决定只陪他聊会儿,等蒋随睡着,他就回到下边睡。
他侧着钻进被窝,帮蒋随掖好被子,确保肩颈都被保护起来。
“你手机带吗?”蒋随问。
“带。”段灼回答时候,已经预感到蒋随下句要问什,紧接着说,“但是你不能玩,要休息。”
果不其然,蒋随脸诧异地问:“你怎知道要问这个?”
医院家属床是折叠式,安置在床头柜下方,让段灼通好找,他把床靠墙铺好,躺下试试,高度和沙发差不多,垫子也挺软,只是两只脚实在无处安放,腾空晾会儿,麻,他只好蜷起来,侧着睡。
被子也是医院提供,很单薄法兰绒,他把羽绒服盖在上边,暖和许多。
枕着小臂放空思绪,眼皮缓慢变沉,周遭声音越来越远,就在快睡着时,忽然,他边上床板“咯吱”声。
蒋随翻身?
这个念头使得他清醒过来,猛然起身,蒋随显然是被他吓愣,瞳孔瞪得圆圆:“怎啦?”
隔壁床大叔拉开帘子角,朝着他们说:“要睡觉。”
言下之意很明显,段灼立刻道个歉,蒋随也跟着说:“们不讲。”
“啪”响,房间陷入黑暗,只留下床头几个按钮泛着幽幽绿光,蒋随把颈下枕头往段灼那头推点,俩人对视眼,没
段灼笑笑。
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和他样,喜欢观察别人动作和表情,蒋随情绪全都是写在脸上,雀跃、期待、愤怒、痛苦……这些他都见过,也差不多摸透蒋随喜好和习惯。
“有句话好像是这说,‘完全不同两个人在起生活久,也会变得很相像。’”
“哦,知道,”蒋随说,“这就叫日久生情是吧。”
段灼怔愣两秒,很意外,蒋随会联想到这个词,但再仔细想,“日久生情”这个成语原意是指相处日子长久,就会产生感情,而并不单指爱情。
段灼揉揉眼说:“以为你翻身。”
“就是喝口水。”蒋随拧上瓶盖,问,“你要不要干脆睡上边来?”
说完,段灼看见他往边上挪些,腾出半张床空位。
心理学书上说,人在说话时,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做出些反应,有时是防御,有时是邀请,如果在问出“要不要”时,蒋随身体并没有往边上挪,段灼可能会判断他只是礼貌性地问候句,而现在,他可以断定蒋随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他起睡。
至于是出于关心,还是其他什原因,段灼就没办法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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