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个是发烧吃,就都给你拿上来。”
王野拍拍床沿,陶执便乖乖坐过去,他们两个不论是身高、年龄、体型还是肤色差得都不是星半点,陶执如果再小个五岁,段灼有可能会以为他们是父子俩。
陶执把箱子放在大腿上,打开说:“里边好多药怎都没有说明书也没包装盒,也看不出哪个过期哪个没过期。”
陶执直在认真地翻找药箱里东西,王野静静盯着他看会儿,忽然握着陶执手腕翻转半圈,大拇指轻轻抚过他手掌纹路。
陶执低着头,任由他将卷曲着几根手指点点推开。
在等待开机那几秒,王野直低着头,大家也都保持着诡异沉默。
段灼看着他戳进微信,才知道原来那个小青年叫陶执。
段灼以为王野就是发个两百块红包意思下,却没想到输入是个令人大吃惊数字。
站在对面陶执没有掏手机,也没有看到那个数,只是问:“药箱在哪?去帮你拿退烧药。”
王野手指指楼下:“客厅,电视旁边抽屉里,看下日期,有可能已经过期。”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时候,青年走到他跟前,把揪住浴巾边往上抬抬,在王野目不转睛地注视下,他帮他重新围好,手掌在他腹肌上轻轻拍两下。
王野看着他时候,他抬抬眉,眼神颇为暧昧,又隐隐地透出点兴奋,段灼甚至觉得这时候旁边要是没有人,他很可能直接勾着王野脖子亲上去。
而王野眼睛虽睁着,却是空洞片,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
脚踩过湿漉漉衣服,王野坐到床沿,又立刻把屁股抬起来,他从被子里摸出块表,举到眼前看看。
它表带已经断裂,表盘看着也挺旧。
被热水烫到地方泛红,在王野问他烫没烫疼时候,他摇摇头,笑着说:“有点麻。”
王野松开他手,翻出板退烧药和胃药,往杯子里倒隔夜凉水,晃晃。
四颗
“嗯。”
此时已经过吃饭点,窗帘拉,阳光照亮整间屋子,蒋随肚子明目张胆地叫嚣,段灼想帮他叫个外卖,但蒋随很快阻止说下午还有门要补考,得先回学校去。
“那你肚子怎办?”大概是目睹教练吐得昏天暗地样子,段灼忧心忡忡地说,“好歹先吃点啊,别会儿胃疼。”
“来路上看到有面包房,会儿过去随便买点垫垫肚子就是,”蒋随倒退着走,“你留在这边照顾教练,先走,晚点再来找你。”
就在蒋随离开后没几分钟,陶执重新回到楼上。他把整个药箱都拎起来,右手握着杯冒着热气水。杯子是玻璃材质,他似乎是被烫到,步伐越走越快,龇牙咧嘴,进门就把水杯放在柜子上,疯狂地甩两下手,靠到嘴边吹气。
“你吗?”他问。
青年应声,接过,在确认没办法修复后,依然揣进裤兜。
“多少钱?”王野声音哑得不行,却还是说,“转你微信上。”
“没关系,不值钱,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下回可以请吃饭。”
王野在床上摸个遍,又回头看眼床头,段灼立刻然于心,出去帮他找到手机和充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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