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会天生喜欢吃别人啃剩下蛋黄……
这明目张胆偏爱,他竟然完全无视掉。
坐在对面人把粥碗往前推推,意思很明显,但蒋随还是把蛋黄塞进自己嘴里,龟速咀嚼,借助两口面汤勉强把它们咽下去。
过很久,他才抬头,却还是迎上段灼目光,像是刚经历什很不可思议事情,他眼神呆愣愣,还有点掩不住失落。
蒋随忽然觉得心口很疼,又很无力。
刚出锅面条温度高,鸡蛋放进去之后相当于继续加温,等蒋随最后咬开荷包蛋才发现里边蛋黄已经凝成干巴巴块。
“靠……”他看眼手中鸡蛋,脸苦闷,“怎会这样啊。”
“谁让你自己不把它先吃掉。”程子遥剃着牙,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没听过句话吗,好东西就要先把它干掉,要不然就会坏掉。”
“但这也太快吧。”蒋随把荷包蛋边边啃掉,只剩下口蛋黄,开始啃另外个。
段灼喝口稀粥,抬头看他。
作在段灼能力范围之内,但很费时间和精力,同样句话,可以用直译方式去翻,也可以用很唯美手法去表达,而他个人更倾向于后者。
不论是不是发自内心喜欢工作,只要接手,他总是想尽可能地把事情做到最好。
也许出版公司也是察觉到这点,把更多翻译工作交给他,段灼不得把文件带到课堂上去,甚至在卫生间洗漱时候,他都在想某句话应该怎样翻更艺术些。
这份兼职几乎压榨掉他全部娱乐时间,他把手机套上防水袋,带进泳池,每逢休息时间掏出来翻译几句。
晚上熄灯后,他把平板带上床,盖上被子,在黑黢黢环境里继续工作,直到不小心睡着。
他不明白为什会变成这样,好像自己无论是选择回避还是维持原来相处模式,都不可避免地会对段灼造成伤害。
局面有些尴尬,就连程子遥都感知到这
按照惯例,蒋随碰上什不爱吃东西,都会往他碗里放,因为只有他什都不挑,这已经是种无需言表默契。
而今天,段灼看着他把两个荷包蛋啃完,却试图把蛋黄推给程子遥吃。
程子遥不干,护住自己饭碗嚷嚷:“也不爱吃这个,你给阿灼吃,他就喜欢吃你吃剩……”
程子遥最后这句当然是开玩笑,可在蒋随听来,却莫名难受。
这长时间,他直接受,并且享受着段灼对他特殊关照,却从不曾细想过,为何会有这份特殊。
这样日子虽然艰难,但并没有让段灼觉得烦闷或是不甘,因为他想着,这样日子终归会有尽头,等攒够钱就可以缓缓。
他每天都很有规律地忙碌着,然而就在比赛前夕发生件事,乱他节奏。
那天早,段灼照常和蒋随他们在校园里跑步,结束后路溜达到食堂。
天还蒙蒙亮,食堂里人并不多,像荷包蛋类食物都是厨师现弄,蒋随跟阿姨提嘴,阿姨再往里头喊,厨师真就给他单独弄俩溏心荷包蛋,可把蒋随乐坏,口个“好人生平安”。
除此之外,蒋随又要份海鲜粥和份面条,因为懒得再走趟路,他直接把荷包蛋放进面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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