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垂下眼睫,来回捏着自己手指,因为他皮肤偏干性,指甲边缘经常会有死皮翘起来,他用指甲去拔,带出点血丝。
轻微疼痛感使得他想起个画面。
夕阳绝美黄昏里,他坐在蒋随书桌前,辅导他写作文。
蒋随刷题总是爱开小差,瞥见他手指甲上死皮,顺手拿起手边指甲钳,帮他修掉。
怪只怪自己太贪心,妄想占有这个人,才会把局面弄得这糟糕。
“他没捅破也不算坏事啊。”王野在听完他分析后,来这句。
段灼困惑:“为什?”在他看来,蒋随没有捅破便是对他没有那层意思,直接点说,就是他被拒绝。
他找不到有什比这更坏事情。
王野搬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没点破就说明他很在意你,在意你们之间感情。”他挑眉问道,”如果没猜错话,他应该是身边经常会碰到人吧?”
样烦恼暗恋者。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能够感同身受地理解他痛苦和不甘,那绝对就是王野。
权衡过后,他坦白道:“感情不是很顺,不过会尽快调整过来,不会影响到接下来比赛。”
王野被入口茶水烫到,五官拧在块儿,以不可思议目光打量着他:“你什时候谈恋爱?怎不知道?”
“没谈,就是纯失恋。”为让王野更好理解,段灼又添上句,“和你样那种。”
安静会儿,王野又忽然开口:“还有五天就要比赛。”
段灼点点头。
“你以后如果还想要往这条路上发展,必须给把心态调整好。”说到这,王野往前倾倾,郑重地和他说,“你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其实你到三十岁再往回看,你职业生涯里总共就那几次上世界赛露脸机会,真屈指可数。十几年眨眼就过去。”
“明白。”
聊完,他们各自起身,就当段灼要走出休息室大门时,王野又忽然叫住他,像是很认真地思索番才说:“可能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感情不光是两个人事情,也牵扯到各自家庭
段灼没有否认。
王野笑笑:“这跟你说吧,要是他真对你没有点感情,那肯定已经跟你摊牌,好让你彻底死心,他也不担心以后见面尴尬,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你感受,你明白吗?”
经由他这解释,段灼恍然明白,那晚蒋随为什没有推开他。
“那、那要怎去判断这份感情是更倾向于友情还是……”后边两个字,段灼有点说不出口。
王野放下茶杯,往椅背上靠,懒懒道:“这哪知道,又不是算命。”
王野可能是想到某个人,短暂地愣愣神,后又露出个意味深长微笑。
“那确实是大事,可以理解。”
虽然王野眼神里总透着些许不正经,但他并没有八卦段灼暗恋对象是谁,只是问:“他拒绝你?还是他也结婚?”
“没结婚,也没谈对象,但他肯定已经是知道对他有意思,只是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段灼边说着自己情况,心里还在不停地感慨。要是放在刚开学,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己会和个长辈讨论如此隐秘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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