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啊……”段灼摸摸鼻子,垂下眼说,“没谁逼,就是觉得颜色好看,自己想尝下。”
“你撒谎!”蒋随手指跟枪杆子似指着他,“你心虚就能看得出来,肯定是女对不对?”
段灼被盯得发毛,喝酒事情确实是因为个女生,但并不是蒋随想象那样。
昨天和他起给客人送酒还有位女同事,她家庭情况比他还惨,她父亲在外边欠两百多万赌债,还是高利贷,每晚都有人上门恐吓,严重威胁到她精神状态。她母亲为还债,天打三份工,上个月因为劳累过度人没。
女生没钱读书,还要帮父亲还赌债,无奈才辍学到酒吧打工,因为她年轻漂亮,时常被酒吧里男客人调戏。昨晚被几个喝多拽住,强行灌酒,段灼看见,就帮忙解围。
“胆肥啊你,晚上都敢不回来?”
也不知道为什,明明才三个晚上没见,却像是过去好几个春秋。
“下班太晚,就在酒吧包间里休息会儿。”段灼放下书包,给手机充电,“你发信息很晚才看到,觉得你应该睡,就没回。”
靠近,蒋随才发现他下巴上冒出淡青色胡茬,头发也像是两天没洗样子,已经不蓬松,原本对亮汪汪眼球上布满可怖红血丝,他走路和反应都慢吞吞,显得整个人很没有精神。
虽然段灼之前也经常熬夜看书刷题到凌晨,但眼下这种憔悴感是和之前有明显区别。
两个噩梦都与段灼有关。
第个梦里,他看见他被群富婆围着灌酒,不敢反抗,喝得面红耳赤,他走上前去阻拦,段灼却凶巴巴地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第二个梦里,段灼回到寝室,抱着马桶通狂吐,酒水,未消化食物残渣,混杂着黏稠血丝。他吐着吐着就晕过去,任凭蒋随怎拍他,喊他都没有反应,后来甚至连呼吸都减弱。
蒋随惊醒时身冷汗,心脏狂跳,还没完全从梦里抽离出来他反射性地去摸手机,想要叫救护车,而后看到旁边空着床位,颗心又沉下去。
段灼到底在干什?
蒋随
蒋随皱眉道:“你是不是喝酒?”
“啊?”段灼揉揉眼睛,迟钝道,“喝点点。”
蒋随急得从床上跳下去,咆哮:“谁让你喝?”他边说边在段灼身旁绕圈,又掀开他后背衣摆看眼,“有没有事儿啊你?昨晚记忆还有吗?”
“有啊……”段灼抓抓耳朵,被他吼得往后退步,“就是点鸡尾酒,还不至于喝醉。”
“果然啊果然。”蒋随咬着后槽牙,胸口气得发闷,“谁逼你喝?是不是三号桌美女?”
蒋随很少被除比赛以外事情牵动情绪,最近愉快也好,沮丧也好,似乎全都与段灼有关。
凌晨三点半,他缩在被窝,屏幕散出光亮,照亮他两道揪着眉毛。
想说,你这样不回消息会很担心,连觉都没办法好好睡,但在发出去前秒,又逐字删除,改成威胁式口吻。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今天要是再不回学校,真生气。】
清晨第缕阳光照进屋内时,段灼倒是真回校,他推开房门那霎,蒋随脑袋动,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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