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分明什
都没说，却好像把该说
都说完
。
段灼将
桌东西收
有些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根本不觉得有什，熬夜就熬夜，辛苦就辛苦些，可当他看着蒋随为他去承受这些，心口就像是被东西堵住似，泛起疼。
曲收尾，满堂喝彩，坐在椅子上男人扶下鸭舌帽帽檐，轻轻拨动琴弦。
“接下来给大家来首老歌吧，林忆莲，如何？”
台下观众呼声片，有人高喊：“唱什都爱听！”
“好，那就她吧，
很喜欢个歌手。”男人声音低柔，带着声笑，伴随着前奏温温润润地流淌。
他早该想到，能在个项目上坚持这多年运动员定是固执动物。
蒋随认定想要去做事情，哪怕要绕上许多个弯，哪怕要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放弃这说。
时间，段灼竟不知道该感慨自己不幸还是荣幸。
带着股子复杂情绪，他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但心思已经完全跑偏，尤其是每次偷看蒋随，发现蒋随也看着他时候，他手里托盘都端不稳。
没多久，蒋随手机玩没电，放在吧台充电，他和隔壁拼个桌玩斗地主，蒋随牌技还不赖，段灼远远地看他举手欢呼，很高兴样子，心情也跟着变好。
”
蒋随长长地“哦”声。
“那先去忙。”段灼起身走几步，又折返回蒋随身边，弯腰叮嘱，“你吃饱就先回去吧，这里太闹，你待久晚上容易失眠。”
蒋随已经脱鞋蜷在沙发里，他暂停手机里视频说：“等你下班起回去。”
“到凌晨三点才下班。”
“快乐与恐惧猜疑，很想都翻译成言语，带你进心底。”
“们就像隔着层玻璃，看得见却触不及，虽然离你几毫米，你不会知道有多着急……”
歌词无意击中两颗心，两道视线隔着几张桌，交汇在起。
蒋随心脏怦跳，他难以形容这是种什感觉，只知道前所未有，甜酸交织。还是第次，他竟然对首情歌产生共鸣。
站在不远处少年人，眼底有波光在流转。
再后来那桌年轻人回去，又来几个中年大叔，蒋随回到原来卡座，脱鞋蜷缩在沙发，眼神很空洞，不知道是乏还是困。
过十二点，跳舞环节结束，换成吉他弹唱，这周是酒吧周年庆活动，老板邀请个在短视频软件上很火翻唱歌手驻唱。
有粉丝为见他，直待到这个点，他出场，现场气氛又活跃到顶点。
段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蒋随刚合上没几分钟眼睛在混乱中睁开，他样子就好像只受惊猫，呆滞地望向舞台，脸上没有点波澜起伏，显然是融入不他们世界。
别说是蒋随，段灼在这边待快周，也没能习惯这种喧闹。
“没事儿，可以等你到三点。”蒋随拍拍屁股底下沙发，“这儿位置大，躺着也挺舒服。”
“可你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
蒋随盘起腿，根本不听他。
“说好，不管你事儿，你也甭管。”
段灼怔，终于反应过来，蒋随还在为他不收医药费事情而赌气，今天来是因为他，留下来也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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