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笑笑,冲干净手,抓颗桑葚丢嘴里。
“还有个事儿。”
“嗯?”
“这次亚运会名额来得可不容易,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这
“你要够得着话可以摘点桑葚吃,”段灼在厨房里喊,“那玩意儿还挺甜。”
蒋随摘小碟,去厨房冲洗时,王野刚好接段志宏回来。
蒋随回头打声招呼,被段志宏消瘦面容吓跳,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才过去个多月,但他看起来瘦起码有二十斤,锁骨突出,松弛皮肤贴在骨架上,薄薄层,布满褶皱眼袋竭尽全力扒着眼眶,他真怕它下秒就落到地上去。
凑到段灼耳边,他小声说:“你爸怎瘦这多啊……感觉最近都没怎好好吃饭。”
段志宏是在王野搀扶下进屋,第次到南城,住也是新地方,他却没有四处参观,只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愣,王野说话时,他会搭两句腔,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用个没什意义“嗯”字作为回应。
知道蒋随和王野胃口都大,晚餐用食材饮料段灼是按着八人份标准买,大米搞活动,买赠,他口气要五十斤。
等付完钱,蒋随伸手要帮忙扛袋,段灼往边上躲躲,把手上装有蔬菜那个购物袋递给他。
“啥意思?”蒋随看着歪头扛大米段灼,觉得好笑,“不用帮忙吗?”
段灼看看蒋随腰,递给他个自己体会眼神。
“也没有糟糕到连带大米都抗不程度。”蒋随下意识摸摸后腰,为自己澄清,“最近不是去医院做理疗嘛,感觉好很多。”
和蒋随料想差不多,段志宏这段时间点胃口也没有,上来桌菜,他只碰跟前那碗蛋羹,舀小半碗拌饭,剩下菜无论段灼怎努力劝说,他都不肯再动筷,话也很少。
吃过饭,王野端起空碗筷,跟段灼起进厨房。
水流冲刷着碗上污渍,王野小声说:“你爸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认为有必要带他去心理医生那边看下,他自己心态积极话,对于接下来治疗也会有帮助。”
段灼呆愣着没说话,脑海飞快地计算每日开销,王野好像有读心术似,抢着说道:“费用事情你不必太操心,有个老同学就是心理医生,跟关系很好,回头陪你起过去,肯定不收钱。”
“谢谢教练。”段灼从他手中拿过碗筷说,“这些还是来吧,你现在身份是客人。”
然而根本没用,段灼扛起就跑,急得像是要去炸敌人碉堡。
超市离新家只有站路不到,他们直接走回去,这段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到小区门口时,段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后背有片很明显汗湿,但他依旧不肯把大米放下来交给蒋随。
他这种固执开始让蒋随觉得奇怪,甚至感到几分幼稚,后来花很久时间他才明白,段灼并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人,他爱不张扬,所有关心、偏爱都是悄无声息进行,所以不小心就被忽视掉。
到家,段灼先去厨房刷锅洗菜,蒋随试图帮忙,但在不小心打碎只马克杯后被逐出厨房,流放至阳台。
这小区很老,物业大概也只是摆设,路边停车地方杂草丛生也没有人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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