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遥放下手机，掰着手指认真道：“女人喜欢女人，这本身就是件很离谱
事情不是吗？那个秦桉你见过，那身高，那体格，跟男有什
区别？嘉文姐能看得上她，就说明她不是天生同性恋，只是
时冲昏
头脑。”
“再有你想啊，她们俩女，肯定没办
学姐？
段灼皱起眉，如果他没记错话，程子遥已经被学姐拒绝过两次，第次是年前婉拒，第二次是年后，林嘉文甚至在B站视频里很明确地说自己有对象。
“她们是谁们？”
“嘉文和秦桉啊。”
段灼震惊：“你跟她们处成好姐妹？”
往下是棕红色田径跑道，分明隔着很远，他却好像嗅到被高温炙烤后橡胶味。
这味道将他带回记忆里某天，那时天很热，他和蒋随面对面坐着，面前摆着块看起来就很甜红瓤西瓜。
那都已经是好久以前事情啊……
监考老师敲敲段灼卷面，他这才收回思绪，低头看题，教官铿锵有力声音却在他耳边打转。
喜欢在地上打滚是吧，你俩抱着给
继续滚，绕操场滚圈再回来！
外线笨猫竟然轻轻松松就夺走蒋随全部注意力，不过后来他换种思维，自觉代入到父亲这个角色就舒坦多。
段志宏治疗也还算顺利，第次透析没有产生大副作用，只是血糖偏低，时常感觉四肢没有力气。
担心段志宏在家不小心摔倒什没人发现，段灼在程子遥推荐下，上闲鱼淘几个二手监控器，安装在家里各个墙角。
至于酒吧工作，他没过多久就辞。
张家延B瓶检测结果出来也呈阳性，泳协官网更新公告，将收回张家延在此次全国赛中全部奖牌，并下两年禁赛令。
“去！”程子遥笑着抬脚蹬他，好在段灼反应很快，扭腰往边上躲过去。
“她们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何必自取其辱呢。”
“不就是同性恋嘛，”程子遥靠在椅子里，副老神在在样子，“打赌她们关系肯定撑不多久。”
段灼莫名就有种被攻击感觉。
“为什这觉得？”
没控制住，嘴角还是弯弯。
下午考试结束，没有课，段灼径直回公寓，被通知参加场生日聚会，寿星是程子遥。
“喊班里同学起，你应该不介意吧？”
段灼放下手上东西，笑笑说：“你请客，能有什意见。”
“你不是社恐嘛，怕你不适应，总之你不介意就行。”程子遥摘下耳机，郑重其事地宣布，“还叫学姐她们起，到时候你们懂点事儿，别揭老底。”
丢失名额以个不可思议方式，又落回段灼头上。
入队通知是在六月下旬发布，规定大伙儿在周内完成报到。全职运动员都在这段时间里选择陪伴家人和朋友，因为集训周期很长，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擅自离队回家，而段灼这最后周则是被题海淹没。
过去欠下屁股债就像急支糖浆广告里那头豹子追着他咬。
他考场座位就在窗边，中途想答案时，不自觉朝窗外望出去。
天空像被水洗过似，蔚蓝片，云层很高，奇形怪状，他记得刚入学时候也是这样干干净净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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