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忽然意识到自己
迟钝和胆小，喜欢看
个人笑，忍不住去逗个人笑，颗心就跟着那个人起起伏伏，这样情感如此明晰，却被他自己压抑着，不愿承认。
想起段灼曾经说过那声“对不起”，他依然觉得愧疚，因为他逃避退缩，把
房间里安装是环绕式音响，在片充满喜剧色彩追逐声中，段灼忽然听见蒋随喊他名字。
他抬起头：“嗯？”
蒋随用命令式口吻说：“笑个。”
段灼愣
愣，挤出个微笑，蒋随摇摇头，很不满意样子，戳着嘴角两边位置说：“要笑出小梨涡，
想看。”
他身上酒气很重，段灼不确定他是否清醒着。
荧幕上页面来回切换，直没停。
段灼转头问：“你是没想好要看什
吗？”
“嗯。”蒋随没有丁点儿遮掩意思，把遥控器递给他，“你自己挑。”
段灼随便点个图，跳出来是《猫和老鼠》，随即听见蒋随声笑。是那种洞悉切，又掌控切笑。
“你知道带你来这儿是干嘛吗？”
志宏去医院拿药，他钱包不离身，刷完证件后，工作人员递给他们张门卡：“二楼209号房。”
段灼跟在蒋随后头慢悠悠走着，满腹都是疑问，今晚到底看什电影需要这大阵仗？难道他们今晚就住这儿不回去吗？当然最主要，还是想听蒋随亲口说句，他们现在究竟算什关系。
“嘀”声，蒋随推开房门。最先映入段灼眼帘是张巨大落地床，尺寸比他之前睡过任何张都要大，完全能够容纳下他们两个人。墙壁和地板都是深灰色，整个房间都显得很暗。
他紧跟在蒋随身后，不敢置信地问：“今晚，们就睡这儿吗？”
也许是那个“就”字让蒋随产生误解，段灼听见他笑声，问：“怎，你不满意吗？”
“那个有点难度。”段灼连刚才那点笑意都敛起来，“可能需要你逗下。”
蒋随伸手在他脖子里抓两下，见段灼没什反应，他又改去摸他腰，在他肋骨位置轻轻挠几下。
勾人小漩涡出现。
蒋随到现在还清楚记得，第次见到它们是在军训抢西瓜时候，第二次看见，却是很久之后，他跟着段灼去学游泳，内裤落进泳池里。
明明笑起来这好看人，却不常笑。
段灼下意识回句：“看电影。”
“不对，再猜。”
短短四个字，让段灼心跳又失控，满脑子废料跑出来叫嚣，他脸霎时涨得通红。
他想问是不是睡觉，可他不敢，言不由衷道：“远离程子遥。”
于是蒋随笑声更夸张，像在骂人蠢笨。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里很特别。”
他摸索到墙上开关，打开，房间天花板上没有大灯，亮起只有缀在床头几盏射灯，鹅黄色柔光，带着丝暖意。
蒋随脱外套扔到边，爬上床打开投影设备，段灼绕过床尾走到另边，坐下去。
曾经他们挤过学校单人床，医院病床，老家破床，这是第次，他躺下去之后，与蒋随还隔着条小臂距离。
太远吧，段灼屁股往右挪点，直到碰到蒋随手臂，喝酒缘故，他手臂比往常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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